“阴谋?”丁焕亮从他手里离开,并不是欲擒故纵,只是想到贺非凡,不愿意被碰,“有啊!”
朱俭搓手,着迷地看着他。
“我给你你想要的,”丁焕亮说,“只要你给兰城一句话,让他们灭了伽蓝堂。”
这个朱俭没料到。
“伽蓝堂那家伙,”丁焕亮比出拇指,指岑琢,“是我的死对头。”
朱俭恍然大悟:“对了,你也是沉阳的。”
而且是被伽蓝堂逼得走投无路,逃出沉阳的。
“可我老大主张招安。”朱俭说。
“所以我才急,”丁焕亮浅淡的眸子一转,“等你们招了,人就杀不掉了,一想到他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的血都凉了。”
朱俭哈哈大笑:“可以,”他答应得过于痛快,“但有一个条件。”
丁焕亮起疑。
“上周五,当着分社长的面儿审讯伽蓝堂俘虏,是社长有意想看四家的反应吧?”
丁焕亮不置可否。
“我想知道,”朱俭低声说,“秘书室初步判断,那个卧底是谁?”
丁焕亮明白了,他想套西方分社,西方分社又何尝不想套他,“这个嘛……”他脑子飞转,西方分社最想听到的是谁呢?
“从录像上看,”他打算先给这笨蛋些甜头,“是北方。”
朱俭的眼睛亮了,太露骨,太昭彰:“我想亲自审一次那女人,有办法吗?”
丁焕亮心里雪亮,这家伙是想记司杰的黑账——卧底不是司杰,也扣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