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堂去乌兰洽了,如意珠仍然守太涂。”
“乌兰洽……”丁焕亮陷入沉思。
贺非凡看着他,没法告诉他,他的努力都是徒劳,司杰不会接纳他,他付出再多,哪怕是死,也不过是高级干部眼里的一条狗。
丁焕亮忽然说:“我去一趟太涂。”
贺非凡诧异:“你去那儿干什么?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司杰不会给我们派一兵一卒!”
丁焕亮知道,他明知道,也要去:“你别忘了,我们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是伽蓝堂,是岑琢!”
贺非凡瞪着他。
“你知道我的脾气,”丁焕亮说,“你拗不过我的。”
贺非凡叹一口气:“行吧,我准备一下。”
“你不能去。”
贺非凡愣住,有那么一刹那,他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背着他有什么阴谋。
“我们两个,出去一个,必须留下一个。”
贺非凡不相信他不知道,出去的那个面临着什么,危险、死亡,或许还有背叛。
“我们都去了,万一有事,连个搬救兵的都没有,”丁焕亮看着他,理智得近乎残忍,“我出事了,有你在江汉,我还有活下来的希望。”
贺非凡自认为是个混蛋,追名逐利,杀人无数,随时都会从背后捅人一刀:“你他妈就这么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相信谁?”丁焕亮自嘲地笑笑,“我他妈混的,只有你了。”
只有你了。
再好的猎狗,都只是狗。
贺非凡起身去抽屉里摸出了刀,丁焕亮看见:“干嘛,要割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