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岑琢大剌剌的,“比这重的伤不知道受过多少。”
“少废话,”逐夜凉关上门,“我看看。”
“哎呀,娶个媳妇都没你烦。”岑琢嘟囔一句,开始脱衣服。
逐夜凉去把窗帘拉上,回怼他:“金水话是不多。”
岑琢听见,狠狠把衣服甩到他头上:“哪壶不开提哪壶!”
衣服掉在地下,逐夜凉捡起来,像是懒得说,又像是不知道怎么说:“我是第一次给人取子弹。”
岑琢噎在那儿,一时不知道从哪个角度损他好。
“我能看见,你后背肿了,应该是空腔周围的组织发炎,我想确认一下。”
岑琢急着来救贾西贝,被特种枪的枪带勒的。
“哦……”他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把那片染血的牡丹花丛转向逐夜凉,“早说呀,你是第一次。”
这话一出,气氛更怪了,岑琢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拼命板着脸,背上却红了。
逐夜凉扶着他的肩膀,那么漂亮的一片皮肉,多出一个丑陋的弹孔,即使愈合也会留下疤痕,他突然有些后悔,不应该从背后给他取子弹。
蓦地,他诧异,不知不觉间,岑琢竟然已经是可以让他后悔的人了。
“叶子。”
“嗯?”
“张小易说的那个乌兰洽,我看没什么意思。”
“我倒觉得值得一去,”逐夜凉说,“都是反染社的力量,能招揽点人手。”
“别了,”岑琢是假牡丹狮子,怕见真狮子堂的人,“还是按你的原计划,去兰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