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小易追着他,“闪亮亮的,在天上,你看见肯定喜欢!”
贾西贝缩在被子里,摇头:“不喜欢……”
张小易压在他身上,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喜欢……”
“小易,”贾西贝打断他,“我们跑吧,去找大家。”
张小易控制不住火气:“你为什么总是大家大家的,他们给你什么了,没让你享福,还带你来冒险,他们有什么好!”
“好,”贾西贝笃定地说,“他们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张小易憋着气不说话。
“小易,你知道吗,沉阳是个特别小特别冷的城市,老百姓没有电,每年冬天都会冻死人,”贾西贝的眼睛湿了,“岑哥统一了沉阳后,没有拿那些电去养骨骼,而是给大家架了电线,这样今年冬天就不会死人了。”
张小易根本不信,没有哪个社团会关心普通人的死活。
“我小时候妈妈中了流弹,爸爸做工把我养大,为了攒钱给我打接入口,他是活活累死的,”贾西贝抽噎,“我那么努力,就是想做一个好御者,保护别人,让每一个孩子的父母都活着,让所有人都可以有亲人疼爱。”
这说的仿佛就是自己,张小易捏住拳头。
“他们都说我是娘娘腔,说我穿不了骨骼,”贾西贝抹一把眼泪,“可我做到了,我是自己努力做到的,以后我会更努力,再也不让孩子们被毒打、流离失所,不让他们的器官被活生生摘掉!”
张小易的心都要碎了,自从认识了这个人,他冰冻已久的感情仿佛一下子喷薄而出,要把他兜头淹没:“别哭,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小易,我不想要苹果和糖,”贾西贝拉着他的手,“我想要大家!”
这时,卧室门推开一条缝,一名穿西装的干部站在门外,张小易知道有事,翻身下床:“好,我去找带我们来的人,你等着。”
“我和你一起去,”贾西贝要下地,张小易连忙阻止,“别,万一像你说的是坏人呢,我先探探口风。”
他走了,门从外面关上,贾西贝起床刷了牙,把房间都看遍了,张小易也没回来,他有点担心,轻手轻脚推开门,走了出去。
到处是穿西装的小弟,但胸口没有社团标志,他怕生地从他们身边擦过,没听到他们在背后议论:
“喂,别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