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柳菲菲应该是清楚答案的，只是她还是忍不住地想要问这么一句罢了，想要听我亲口承认而已。
“你知道的，只要是崔成山的要求，我都是不能够拒绝的。”
我点了点头，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于柳菲菲，我始终都是愧疚又心疼的。
可是我俩一开始的身份，注定了我们之间大概是没有长久的结果的。
尽管我现在已经在为了我们之间的未来而努力了，可这并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成功的事情，我们之间的路还坎坷着呢，还需要很多的努力呢。
所以现在，对于崔成山下达的命令，无论是什么，我都必须得无条件去完成它才行，也算是给我和柳菲菲制造出那个见面的机会了。
“我都明白的，我是有些舍不得你了。”
柳菲菲又点了点头，她其实心里头是什么都明白的，她只是避不开自己的情绪。
人家说女孩子都是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的生物，她也是差不多的，理智面是一种想法，情感面又是另外一种想法了。
其实她的心里非常清楚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要去希冀，想去对早已注定好了的结果做出反抗。
当然了，这么多次的反抗里面没有一次是有效用的。
“你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我伸手拍了拍柳菲菲的肩膀，安慰的话我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言语了。
好话已经说的太多，剩下的，还是让我用自己的行动来佐证吧。
只要柳菲菲还愿意在这里等着我，我会回来的，并且永远不会食言。
“现在的日子真的是太好了，害得我总有这么一种错觉，似乎只要我自己不愿意，我会永远沉浸在这个美梦里面不会醒过来。”
柳菲菲沉默了片刻，会回来，张洛每次都是说他会回来，他要什么时候才能说自己不离开呢，似乎又是没有这种可能的。
她有时候觉得，这段时间的所有温情时刻其实都不过是一场美梦罢了。
每一个正常人都是知道的，只要是梦迟早有会醒的那一刻，她是真的忍不住害怕呀，万一这一切真的是一个美梦怎么办，她真的愿意醒过来吗。
“这不是梦，我和你都是真实存在着的，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这么过下去的。”
我摇了摇头，她的犹豫，她的挣扎，一切的一切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然而此时此刻，我能够做的只有用言语安抚她罢了，其他的只能用时间来证明了。
“你都要走了，还说我们可以一直这么活下去，别再这么自欺欺人了，张洛。”
柳菲菲轻轻摇了摇头，她现在很清醒，她的人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可是再也没有现在更加清醒的时刻了。
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她和潘慧从一开始是不能共存的个体，张洛必须得在她们之间做出选择才行。
“我承认，我的确是必须选择暂时性地离开你，可同时我心里也很明确的，离开只是暂时的，我记得这里还有你在等着我呢，我不会不回来的。”
我叹了一口气，我没有看出柳菲菲的心里面真正担心的事情，我还以为她在担心我做不到自己的承诺呢，一个劲儿地在这里安慰着她。
“总之，无论如何你都记得在那边儿照顾好自己吧，我希望你可以平安回来。”
柳菲菲没有再言语了，这些话她已经说过太多次了，已经太累了，不想再说了。
她索性不再去考虑这些了，一切让它顺其自然地发展吧，她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吧，让一切这么稀里糊涂地继续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