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夏雨,你不要胡闹好不好?”
夏雨说:“我怎么就胡闹了,我是你亲口册封的二乃,我有权力抗义。”
我把脸一拉,说:“抗义无效……抓紧起chuang,不许再折腾。”
夏雨边磨磨蹭蹭下chuang边看着我说:“你对刚初愈的病人实施精神疟代……我继续抗义。”
我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脸继续拉着:“抓紧去洗涮……我上班要迟到了。”
“哎——真讨厌,这烧怎么这么快就退了。哎,咱是没享福的命啊,二乃的命就是苦啊,被二爷临幸一次还匆匆忙忙偷偷摸摸的,像是做贼。”夏雨嘟哝着走出了卧室。
我晕,什么临幸啊,让外人听见还以为柱子哥昨晚真的出来活动了呢,我可是没有动她一个指头一根毫毛。这丫头说话不着天不着地的。
我认真地看着夏雨:“夏雨,我告诉你,讲话用词要准确,什么临幸?什么命苦?如果昨晚不是因为你发烧,你绝对进不了这个门……以后你想来做客我欢迎,我会通知海珠接待你……”
“靠,不就是在你家借宿了一晚吗,你看你得瑟的样子……死易克,死二爷,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告诉你,我来你家门口发烧是看的起你,你别不知足,你不给我面子,我还不给你面子呢,说不定,以后你八抬大轿请我我还不来呢……哼……”
“呵呵……”我笑了:“看在你发烧刚好的面子上,我不和你斗嘴了……好了,去洗脸吧……待会我们出去吃早饭。”
“唉……家里没有个女人就是不行,你看我这一感冒,早饭都没人做了,还得出去吃。”夏雨唉声叹气地摇摇头。
我哭笑不得,不说话了。
夏雨刚走到客厅,突然“梆梆——”有人敲门。
我和夏雨都愣住了,互相看看。
“二爷,有人敲门。”夏雨小声说。
夏雨简直就是说废话。
“谁呀——”我大声问了一句。
“靠,是我……开门……老子出差回来了。”门外传来海峰的大嗓门。
我的头嗡地一下,夏雨还在这里没走,海峰突然来了!
我的脸色唰就变了,脑袋有些发懵,夏雨反应倒是很快,嗖就跑回了卧室,窜上chuang,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我过去开门,海峰大达咧咧闯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前几天去总部了,回来经过宁州回家看了看,老爸老妈特意做了年糕,让我带给你们吃。”海峰把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几上。
我站在旁边没有做声,点点头。
海峰瞅了一眼卧室,沿着他的视线看去,正好能看到卧室里的大chuang,看到chuang上鼓囊囊的被子,显然里面是一个人。海峰然后看着我:“阿珠还在蒙头睡懒觉,还没起啊……”
我还是没有说话。
海峰呵呵笑了:“这丫头不爱睡懒觉的啊,看来可能确实是工作累了……那就让她多睡会吧,我不打扰她了。”
显然海峰不知道海珠到海南去的事情,海珠没有告诉他。
“好了,我要赶去上班了,走了。”海峰边向外走边冲卧室说:“阿珠,小懒虫,年糕要放在水里泡着,不要放在外面,不然会风干的,那样就不好吃了。”
卧室里没有动静,海峰没有在意,没有停止往外走的脚步。
“海峰。”我突然叫了一声。
“什么事?”海峰已经走到了门口,回身看着我。
“我……”我突然不知和海峰说什么了,支吾了下:“你……走好。”
“我靠,给我来这一套,客气什么。”海峰呲牙一笑,转身离去,随手带上了门。
随着门砰被关上的声音,我颓然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脑袋低垂下去……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夏雨出来了,站在我跟前。
“去洗脸吧。”我没有抬头,说了一声。
夏雨没有说话,接着去了卫生间。
夏雨洗涮完后,我还在低头看着地面发呆,心里隐隐感到了极大的不安……
夏雨穿戴整齐站到我跟前:“二爷……我收拾好了……我们出去吃早饭吧。”
海峰的突然出现让夏雨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大得劲,讲话变得规矩了很多。
我没有了任何食欲,抬起头看着夏雨:“你去吧,我不想吃了。”
“怎么了?”
“没怎么。”
夏雨沉默了一会儿:“是不是因为海峰的出现……是不是因为海峰把我当成了海珠……你心里不安了。”
我看着夏雨,漠然说了一句:“你该走了……走吧。”
夏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睛睁得大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