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旁边桌上一个包装完好的礼品袋,里面装着他送洛子衿的礼物,是今年百达翡丽的新款。
他认为,凭他和洛子衿的关系,只要在她生日的时候亲自送礼上门,就一个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原因道个歉,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能挽回一下。
不求进一步,别退步他都知足了。
现在看到那个手镯,他心理不禁‘咯噔’一声。
还能再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吗?
……
此时此刻,首都某条老巷子的四合院内,跟着谢佻又忙了一天的程悠悠总算得到了解放,惯例缠着谢佻要夜宵加餐。
谢佻教学的时候凶,但平时的相处中,对她基本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了。
几十年来好不容易挑到个合心意的可爱徒弟,也只是缠着她要吃的,她自然无理由不应。
只是在动手之前,免不了戳一下程悠悠的额头,在她无辜的表情里落下一句:
“呵,你以为你师父我是随随便便给人动手做夜宵的人吗?”
程悠悠近来对于给师父顺毛这事儿愈发得心应手,闻言想也不想地接了一句:
“那当然不是啦!”
“师父父只给可爱如我的人做夜宵!”
她停了停小胸脯,娇软的声音带着这样莫名自信出口的时候,总有种可爱到爆炸、让人的心都跟着融化的感觉,像是一只足月的小奶猫,一本正经地操着萌萌的奶音冲人叫唤。
瞬间清空人的血槽。
谢佻被她的模样逗笑,摇了摇头,隔着点距离虚虚往她的方向一点,不重不轻地半带着警告的意味出口道:
“行,吃了我的夜宵,明天早上我问你的要是再回答不上来——”
“我、我这就去复习!么么哒谢谢师父!”
程悠悠立刻转身跑出厨房,去房间里拿出自己用来记知识点的小本本,趁着现在脑子里的知识还没有溢出来,先挑重点记在本子上,以便下次复习起来更方便。
谢佻失笑地看她一溜烟跑的飞快的身影。
尔后视线一矮,看到了旁边大铁盆里用盐水泡着吐沙的花甲,眼眸的光明暗不定。
恍惚间听到一个带笑的撒娇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当然不会随便下厨,但你永远都会给貌美如花的我做好吃的,对吧?”
她唇边的笑意一点点降了下来,好似一杯温热的水放在旁边逐渐冷却的过程。
厨房的灯光从上方照下来,将半敛着眼眸、不再微笑的她表情映得冷漠了些许,连眼尾那颗泪痣都无法再将她的气息往旁处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