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枝枝不敢否认,她低垂眉眼,声音轻细:“赵姬无用,确实是被看羞了。”
姬稷笑着将她抱起来坐,将她拨过来,鼻尖蹭着鼻尖,他眼中笑意浓得化不开:“赵姬才不是无用的人,赵姬最有用了。”
赵枝枝被夸了莫名有些开心,她一开心,脑子里想的事就脱口而出了:“赵姬真的很有用吗?太子殿下为何这样说?”
姬稷亲亲她的唇:“因为再也没有比赵姬更能让孤开心的人了。”
赵枝枝脸更红了。
她的手被太子牵着,这些天,她的手总是被太子紧紧握在掌心,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将她扣在他的身侧。
她知道每天醒来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所以她主动抱住了太子。
两个人又重温了昨天夜里的事。
结束之后,赵枝枝脸上挂着泪,但这并不是痛苦委屈的泪水。
她又一不小心咬到太子的肩了。
赵枝枝将小镜递给姬稷,紧张地攥着被子。太子痛得吸了好几口冷气,她怕他这一次会怪罪她。
每次她没忍住咬痛他的时候,事后回过神,总会提心吊胆,怕太子清醒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以行刺的罪名将她砍了。她明明很害怕,可是下一次还是会不自觉一口咬上去。
毕竟,那种时刻,谁还顾得上死不死的呀。
“拔了你的牙。”姬稷查看伤势后对她说,“再咬,就……”
赵枝枝低着头不敢看他,更不敢搭话。
姬稷叹口气,揩掉她面上的泪痕,“你作甚总咬一处,换一边咬也好啊。”
赵枝枝乖乖认错:“赵姬错了。”
姬稷搂搂她肩,“怎么又害怕地抖了?你别抖,孤刚刚说气话而已。谁让你总挑痛处咬?昨天咬下的印刚好全,今天又被咬破了皮,孤能不生气吗?”
赵枝枝声音更轻:“赵姬错了。”
姬稷:“下次别咬了啊。”
赵枝枝:“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姬稷瞥她一眼,根本不相信。
到头来还是得他自己哄好他自己。
罢了,罢了。
赵姬是因为他才会情不自禁,谁还没个咬人的时候了。
喜欢咬就咬吧。
赵枝枝对自己也很无奈。她觉得自己总是在该怕太子的时候不怕他,不该怕他的时候又怕得要死。
肯定因为她还不太习惯将啾啾看做太子,所以才会做出这许多无礼的事。
姬稷牵赵枝枝下床,两个人蹲在床头清点礼物。
赵枝枝的心稍稍宽下来。
她将一个泥娃娃拿在手里玩:“原来是送给我的,我还以为是给太子殿下的贺礼。”
姬稷:“自然是给你的,孤要这些作甚。”
赵枝枝期待地看着他,“这些东西,赵姬可以全部带回去吗?”
“当然可以。”姬稷很是惊讶,她竟然喜欢这种小孩子的东西?
他凑近道:“你喜欢这些小玩意?”
赵枝枝高兴地将泥娃娃放在脸边上,做出和泥娃娃一样的眯眼笑表情:“因为是大家的心意,所以特别喜欢。”
姬稷见她笑,他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又想抱她。
没抱到,赵姬从他身边跳开了,她的注意力被一根打磨光滑的铜管吸引:“咦,这是什么?”
姬稷替她拧开铜管的盖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副丝帛画。
画着两个人。
一个是他,一个是赵姬。两个人正并排坐于几案边共食。
画功细腻,柔美婉约。
看到它的瞬间,姬稷立刻认出这幅画出自谁手。
他朝窗外看了看,昭明没有在那里。
赵枝枝小心翼翼捧着这幅画:“真美。”
姬稷:“画美,还是人美?”
赵枝枝试探答:“殿下美。”
姬稷一把将她腾空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