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薄止褣真的没在意,在铃声挂断后,就会给我发一条消息。
消息无非就是要我吃饭。
我没回。
但是我也没因为薄止褣的消息,而和自己怄气,我会选择叫外卖填饱自己的肚子,而薄止褣给我做的饭,我动都没动。
一直到晚上薄止褣回来,这个饭仍然放在原先的地方。
而薄止褣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别说训斥我了,就算是不满,在他的脸上也没表露分毫,只是把这些食物给收拾了。
晚上的时候,薄止褣会重新弄吃的。
这人在家,我是被强迫的吃下他做的食物,这人不在家的时候,我就会选择视而不见。
想起薄止褣威胁我的手段,我的脸不由自主的滚烫的烧了起来。
我的反抗,在薄止褣看来,不过就是个笑话,我越是反抗,他越是压着我,一字一句的威胁着我:“不吃,那就做。”
偏偏,这人穿着一脸禁欲系的白衬衫,可是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口的时候,却没办法让人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甚至,这人什么都没做,我老老实实的拿起了餐具。
在我拿起餐具的瞬间,薄止褣才从我的身边抽离,优雅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每一顿饭,都是静悄悄的。
而在入夜的时候,薄止褣交代的医生会出现在公寓里,给我检查身体,我知道我出了问题,但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却不清楚。
我想拒绝,但是却无从拒绝。
我也想询问,但是医生每一次都是笑眯眯的告诉我,并没任何的问题。
而后,薄止褣会单独和医生交谈。
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而医生走的时候,都会给我开药,但我不能否认的是,这些药确确实实让我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起码,睡觉的时候,我不会再梦魇里一直惊醒。
……
这样看起来诡异的生活,持续了十天半个月。
医生最开始是每天来,后来是隔天来,再到现在的三天来一次,我几次想开口问薄止褣我的情况。
但再看着薄止褣那张脸,最终我没问出口。
反而是薄止褣叫住了我:“想和我说什么?”
见薄止褣开口了,我也不含糊:“我并没任何问题,你什么时候可以从我家里离开。”
我觉得,这几天来,我对薄止褣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又或者说,是我对我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薄止褣的出现,已经影响到了我。
这人对我的影响,总是不经意间的侵入骨髓,让我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一点点的消磨我的意志力。
就好比,我对他的嚣拔怒张,到现在的冷漠,我害怕有一天,我会选择性的接受这人。
薄止褣这个人,对女人的诱惑太大了。
而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生物,只要有人给你一点好处,你就会义无反顾的扑上去。
我不想自己再一次的沦陷在这样的情况里,或者说,我是恐惧,那种可怖的感觉,我怎么都不想再继续。
“你这么希望我走?”薄止褣问我。
“是。”我给了异常坚定的答案。
我的手心攥成了拳头,这样的我,在外人看来,仿佛下一秒,整个人都要彻底的爆发了,甚至我的肩膀都在颤抖。
而薄止褣却忽然盖上了电脑,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影很快就形成了一道屏障,把我堪堪的圈在这人的阴影里。我的耳边尽是这人温柔的声音。
“黎夏。”他再叫我的名字,不管什么时候,这人念我的名字,我都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没拒绝,也没理会。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你是不是还会安安静静的陪在我的身边。”薄止褣在问我。
“享齐人之福吗?”我冷笑一声,“姐姐妹妹共同伺候你,薄总觉得很爽?不好意思,您做梦。”
“不,没有邓帧,什么都没有,就只有我和你。”薄止褣安静的重复了一次。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我一字一句的说着。
薄止褣没说话,看着我。
我笑了,眼眶红红的:“如果有如果,我会让很多事情不会发生,或许现在我和裴钊会好好地,永远不会分开,也不会有薄总任何事情。”
裴钊的名字,让薄止褣的眼神变了变。
但也只是变了变,薄止褣的情绪仍然被自己控制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