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风:【在。如果裴总是找我说离婚的事情的话,那我们有谈的必要,如果不是的话,那就算了。】我的话发了出去,我在试探裴钊的意思。
结果,我看着微信上“正在输入”的字眼,然后,就真的没了然后。
因为裴钊没再继续和我多说一句。
我想,裴钊大概就是不小心点错了对话人。但是似乎裴钊也没把我拉黑的意思。
我就当这个是一个小插曲,没再理会,转身全神贯注的处理手中的事情,一直到我完成工作,盖上电话。
我也没等到裴钊的一句答复。
那可能,就真的是点错了。
我没多想,很快就收拾好自己,沉沉的睡了过去,毕竟,明天还是新的一天,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
——
我在薄止褣的公寓已经住了快两个月的时间。
这期间,我在等着裴钊和我提出离婚,但是裴钊反而对这件事就变得不那么热衷起来,我以为我能沉得住气,但最终,我发现,沉不住气的人是我。
面对薄止褣的时候,我带着裴太太的身份,总让我觉得莫名的羞耻。
这段关系太过于复杂,复杂到我不想再这样把自己深深的卷进去,我不在意裴钊的想法,不在意一切了。
我只想拿回我母亲的东西。
我中间给裴钊打过电话,裴钊接了,但是我提及离婚的事情,裴钊就立刻变得推诿,最后直接挂了电话。
我发过短信,裴钊不理不睬。
我发过微信,裴钊也一样不会回你任何的微信。
从前迫不及待离婚的人是裴钊,而现在迫不及待离婚的人,已经变成了我。
我不知道裴钊在玩什么把戏。
我也没心思去猜裴钊的想法。
我停好车,准备上楼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来电,那是裴钊的电话,我沉了沉,这才接了起来。
“裴总,以前迫不及待离婚的人是你,现在我主动要求离婚了,你倒是变得畏畏缩缩的,难道你对我这个即将成为前妻的人还有所眷恋吗?”
我带着刺,嘲讽的问着裴钊。
裴钊许久才开口说着:“你和我夫妻一场,需要见面就提离婚吗?”
“呵呵——”我嗤笑,“我记得,最喜欢和我提离婚的不是别人,可不就是裴总,现在裴总问我这话,心都不会虚一下吗?”
我的话不知道是激了裴钊还是别的原因,裴钊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黎夏,离婚这个事,主动权从来不在你,而在我。”
“噢——”我冷笑一声,“只要琯琯小姐等得起,我是无所谓的。”
“你!”裴钊的怒意瞬间上来,“你以为你现在有薄止褣给你做靠山,你就无所畏惧了是吗?薄家知道你是这样的身份在薄止褣的身份吗?”
裴钊在戳我的痛处,我又岂是让裴钊得意的人,我反击着:“那薄家知道,裴总现在还是已婚身份吗?”
裴钊被我怼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最终,裴钊主动挂了手机。
我也偷得浮生半日闲,起码我情愿在那发呆,我也不想接到裴钊的电话。
除非,是这人主动要和我离婚的。
曾经的我,每天都在想着接到裴钊的电话,但是我却从来没想过,这个梦想,最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实现的,真的是太嘲讽了。
我冷笑一声。
而后,我快速的朝着电梯走去,按下了公寓所在的楼层。
等电梯稳稳的停靠在公寓门口的时候,我却微微的惊讶,因为站在我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薄琯琯。
而显然,惊讶的人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薄琯琯的震惊比我更显而易见。
“薄小姐。”我不冷不热的打了招呼。
薄琯琯看见我的时候表情别提多精彩了,声音都跟着变了:“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没说话。
“这是我大哥的公寓,平日他也不住在这里的!”薄琯琯说的再直接不过。
我就这么看着薄琯琯,似乎觉得,最初我认为的那个出身良好的小姑娘,在此刻,也就如同泼妇一样的出现在我面前,恶狠狠的骂街。
只要允许的话,我想,薄琯琯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
但是薄琯琯终究是薄家人,我不会去得罪薄家人,我不会这么蠢到以卵击石。
我只是很淡定的说着:“我跳槽在薄总的公司,现在回来给薄总拿个东西。”说着,我晃了晃手机,“薄小姐要不信的话,大可去问问薄总。”
我料准了薄琯琯不可能去问薄止褣这些事。
毕竟,薄止褣的性格,并不是薄琯琯惹得起的,平日看着薄琯琯对待薄止褣小心翼翼的态度,我心里就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