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于那时候的我,只要裴钊不高兴,我也没办法开心起来。
我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裴钊进行的。
我只要裴钊我,而且我相信裴钊,他一定会让裴家东山再起,在我心里,裴钊就是我的神仙,我不想让裴钊饱受任何的非议。
而我的好意,却在此刻成了最嘲讽的事实。
“这种刺要埋下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拔出了。”薄止褣双手抄袋,说的冷漠,“这对于男人而言,是一种羞辱,大概从那时候起,裴钊对你就已经不冷不热了。所以,你们结婚,没有婚礼,什么都没有,只领了结婚证。”
“……”
“你为什么不笃定,那时候裴钊就已经动了要换了你的念头呢?”薄止褣反问我。
我竟然被薄止褣的话弄的完全没任何反驳的余地。
除了惊愕,还是惊愕,我的脸上再没了其他的情绪。
因为,确确实实从我和裴钊结婚后开始,我满怀欣喜的当好裴太太,在家当一个孝顺的好媳妇,在裴钊面前当一个好老婆,在裴氏里,当一个尽职的黎经理。
是,那时候,我还只是策划部的经理。
策划部就只是一个空壳,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
结果呢——
裴钊和我就过的像一对正常夫妻,恩爱无比,但对外面的女人却永远比我温柔,比我好。
裴钊不会给我送任何东西,但是却会大手笔的给外面的女人送东西。
这些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无力乏天了,我除了沉默,守着我裴太太的位置,我拿裴钊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样的事实,被薄止褣无情的揭露出来,我真的认为我要疯。
“外面任何一个女人,都可能取代你,只是在于这个女人,对裴钊的帮助有多大而已。”薄止褣没理会我的狼狈,继续说了下去。
我死死的咬着我的下唇,看着薄止褣,我的下唇都已经被咬出血了。
口腔里,冲刺着浓烈的血腥味。
忽然——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薄止褣。
这人的大手瞬间掐着我的腰身,把我从地上捞了起来。
但是,最终,那理智还是回笼,我大口的喘着气,已经把薄止褣推开了,我的手就这么抵靠在薄止褣的胸口。
“怎么了?”薄止褣微眯起眼,很不满被我打断的动作。
“这里是裴家。”我摇着头,希望薄止褣可以给我留下最后一点尊严,“拜托,不要。”
我以为薄止褣会发怒,结果薄止褣就只是半笑不笑的看着我:“宝贝,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裴家,我就可以随便怎么样?”
我差点尖叫出声,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在薄止褣的理解里,我真的认为,我给了薄止褣这样的暗示。
我紧绷着情绪,看着这人,手指已经不自觉的把这人的衬衫给彻底的抓皱了。
我像小兽一样反抗的模样,惹的薄止褣轻笑出声,说不出是奖励还是别的情绪使然,他就这样重重的亲了我一下。
“我看起来这么禽兽的人?”薄止褣反问我,“再禽兽,我也不会对一个小月子的女人下手。”
说完,薄止褣就松开我。
我跟着松了口气。
然后,我的噩梦并没结束,薄止褣似乎又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冷漠:“裴钊让你指控我和你有不正当关系?”
听着薄止褣的话,我是彻彻底底傻眼了。
看见我的反应,薄止褣只是嗤笑一声,就这么重新捏住了我的下颌骨:“这点你还算乖,没蠢到听裴钊的话。”
我:“……”
在薄止褣的话里,我听出了一丝的端倪。
裴钊要我做的事,薄止褣好像从来都知道。甚至裴钊的一举一动,都在薄止褣的控制中,薄止褣本就是一个从来不会让事情超出他控制范围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几乎颤抖了,就这么看着薄止褣。
薄止褣看了我很长的时间,反问我:“你知道裴钊为什么要你这么做吗?”
我哪里知道,我要知道的话,我还会在裴钊和我冷言冷语的时候,那么手足无措吗?
“因为,裴钊想让我同意他和琯琯的事情。”薄止褣残忍无情的揭开了事实的真相,“我在薄家说的任何话,不会有人反驳。琯琯想和裴钊在一起,正常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薄家绝对不会同意。”
“……”
“而我要同意了,就意味着薄家不会再反对琯琯和裴钊之间的事。”薄止褣说的直接,“所以,裴钊才想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威胁我。用你和我的关系,想让我同意。”
“……”
“黎夏。”薄止褣顿了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