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寒点点头,拿了盒子和塑料纸,将花泥切成合适的大小,用塑料纸包好,再放进盒子里,做完这一切,他才开始去挑花,“宋先生订的这个花盒是要送人吗?”
“不是,我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宋围解释道。
“客厅的装潢也是白色为主吗?”喻寒猜道。
“是的。”宋围笑着承认,看来自己的偏好真是显而易见。
喻寒拿出一支花瓣呈红粉渐变的玫瑰,说道:“那我建议主花用玛利亚玫瑰,装饰在家里,还是要有温度一些更好。”
宋围第一次见到这种玫瑰,毕竟他不是一个了解花的人,于是问道:“这玫瑰很特别,叫‘玛利亚’?”
“对。”喻寒耐心地解说,“‘玛利亚’的神奇之处在于它的变色,还是花苞的时候,花心为粉红,花瓣可能呈白色,但随着绽放的过程,花心的颜色会加深,就像我现在手上这朵,已经快成了酒红色,白色的部分也变为了粉色。”
“谢谢你对我说了那么多,我很喜欢‘玛利亚’,就用它做主花吧。”宋围觉得喻寒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让听他说话的人,立即认同他的观点。
“好,我再给您挑两朵花苞状的,到时候您可以亲眼看到变色的过程。”喻寒说话间,已经调好了所有需要的花,又回到工作台旁。
宋围坐到工作台的另一边,看着他专心致志工作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开口道:“你不用对我使用敬语,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行。”
喻寒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但不影响他抬头看了一眼宋围,然后笑着说:“好,我叫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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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阳最近感到心情烦闷,因为自上次喻寒陪他参加了朋友的生日宴会后,就有意无意躲着他,唯一一次主动联络,还是为了帮花昀亦订自家海底餐厅的座位。
奈何他近期工作繁忙,等他终于不用世界各地到处飞的时候,八月已经快见尾了。
从飞机上下来,回家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敷衍地摸了摸许久不见的Luna的狗头,他就驱车前往“éphémère”。
车开到门口的时候,秦沐阳正巧撞见一名器宇不凡的壮年男人抱着一盒花从店里出来,喻寒跟在他身后,两人在店外有说有笑地聊了半分钟,男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秦沐阳阴沉着一张脸,走到喻寒面前,冷声问:“那个男人是谁?”
喻寒露出惊讶的表情,明显没有料到一直在国外办公的秦沐阳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常温润的样子,对秦沐阳说道:“店里的顾客,叫宋围,最近刚搬过来。”
“你知道的倒挺多。”秦沐阳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