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来这里就去卫生间,从包里掏出一套衣服换上,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双手泡在冷水里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按照着迦列给的地址找到了大门,这是私人休息间,没有锁,但一般也没有人打扰,因为根本上不来,这里一直有人看守,徐锐能上来靠的是脸,她能上来靠的是迦列。
心跳越来越快,她呼出一口气,拍了拍心脏的位置,告诉自己冷静一点。
推开门,她和翟谚辉对上视线,冷酷的冰质感目光要把她冻结,随即她看见翟谚辉那张俊脸上有一块青紫,像是被人揍的,但是有谁能揍他呢。
她还在发呆,就看见翟谚辉皱起眉头,站起身:“你是谁。”
“……”秦云不可置信的张大眼睛,几乎要把一嘴银牙给咬碎,她不相信翟谚辉就这么把她忘了。
翟谚辉注意到来的是个陌生人时就拉起警惕,随即对魔都这里的守卫很不满意,怎么是谁都可以闯的吗,心情阴暗,里面在下绵绵雨。
见到对面的女人非但不回答,反而朝着他走了几步,翟谚辉站起身来,目光彻底冷下去,“滚出去。”
只见那女人把包摔过来,她指着自己的脸:“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莫名其妙,翟谚辉满心烦躁哪里有机会注意秦云,顶多只是觉得这女人的面孔有那么一点熟悉罢了。
秦云最终还是退了出去,眼睛里面全部是屈辱,她原本因为兴奋而心跳加快的现象也被翟谚辉一句你是谁给打入冰窖。她呼出一口气,苦笑着,她还真的是自信过头了,以为没有那个青年在翟谚辉身边,她就可以上位。
她是女人,在熟悉不过那种焦躁了,她以前向来喜欢这种焦躁,因为这都是她施给别人的,但是翟谚辉的焦躁她根本不敢多想。如果以前的那些男人是对她死心塌地,那么现在的翟谚辉也是对柯恒死心塌地,虽然这里面翟谚辉还有一些异样的情绪,但是秦云完全不想去触碰。
因为翟谚辉的目光冰冷的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她再怎么无理取闹,也是会怕死的,名气固然重要,但是命更加重要。
在里面带着的翟谚辉却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了,徐锐那话在他脑袋里盘旋,秦云的出现没有激起一点浪花。
徐锐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真正的后悔滋味?他以前不就是尝到过吗?就在东方琦那次袭击他们的时候,柯恒还受伤了,随即他的小指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他怎么回想起柯恒,又自我催眠一般的告诉自己,当初的后悔其实是对自己的失望。
但是一想到柯恒,翟谚辉那颗平静的心怎么也静不下去了,空荡荡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经典的国骂,他拿起电话,给宋季鹰打电话。
宋季鹰正忙着埋头处理事物,他的少主把所有东西都扔给这群做下属的了,接起电话以为翟谚辉有什么安排,却接到奇怪的命令。
“去看徐锐在做什么?还有……”后面的声音却像是被掐断了一样,翟谚辉内心有一直猫在挠着他,“就这些。”
宋季鹰应下来,放在以前他当然猜不出来翟谚辉的停滞是什么,但是他是亲眼看着少主和柯少在一起,看着他们闹僵,结束电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柯少的事还是要查的,万一哪天少主转过弯来的时候问他,他不知道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