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忠叔的老头,显然是知道自家这姐的脾气。
明白自己家这个祖宗,就是属倔驴的,甚至不仅牵着不走,打着也不一定能走。
可他刚才在旁边,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从楚南出手的那一下,他清楚的认识到,面前这年轻,实力深不可测。
就凭他先前那内气透体伤人的一手,就算是自己跟姐两个人联起手来,都不会是对手。
甚至很有可能,已经达到了武道宗师的境界,即使是家主亲自出手,也不见得能有胜算。
因为一些甚至都不能算的上是鸡毛蒜皮的事,去得罪这么个牛人,绝对不是件划算的事情。
当即也顾不上主仆名分,冲着白棠严肃的道:“姐,不得胡闹,你再不听话,我就禀报老爷,让他关你禁闭!”
忠叔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即使对姐不敬,也不能跟楚南解下仇恨。
白棠被忠叔的呵斥,给惊得愣在当场。
她可是知道,忠叔一向把自己当亲生女儿那样疼爱,很多时候自己闯了祸,忠叔都会帮自己摆平,甚至还会在自己爷爷要惩罚的时候主动承担下来。
这样一个忠厚长者,今天却为了一个登徒,对自己严厉指责,甚至还搬出了自己的爷爷来。
难道这登徒,是忠叔年轻时候犯的错?是他的私生?
唔,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能看在忠叔的面上,饶过这登徒一次。
于是神色古怪的打量了一下忠叔,问道:“忠叔,这跟你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你年轻时……”
白棠是忠叔打看着长大的,虽然白棠这话的似是而非,可忠叔哪里会不明白白棠要表达的含义?
冷汗都吓出来了,江湖中人,最忌讳辱及父母,这要是被楚南给误会了,那可就麻烦了。
当即严厉的瞪了白棠一眼,严肃的道:“姐,请你慎言,不要在这胡八道!”
忠叔虽然一向以仆人自居,但他在白家的地位还是很高的。深得白家家主信任,就连白棠的父亲见到了,也得客客气气的尊称一声忠哥。
所以见他生气了,白棠还是有些心虚,干脆就使出了自己屡试不爽的耍无赖大法。
指着楚南道:“不就不嘛,那你帮我去把这登徒抓起来,我要好好收拾他!”
如果放在平时,忠叔见白棠这么耍无赖,肯定就听从指使了。
可此时此刻,他对白棠的话视若惘然,却冲着楚南再次抱拳拱手。
歉意的道:“这位先生,我们是江南白家的人,这位是我们家大姐白棠,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江南白家?没听过!”楚南摇了摇头,随即又想起来,这很有可能是个什么武林势力,也就有样学样的抱拳道:“我叫楚南,你有什么指教?”
楚南的话,在白棠看来,那就是赤果果的挑衅。
她的暴脾气,顿时就忍不住要爆发了,伸手试图将忠叔拨到一边。
气势汹汹的对楚南道:“没听过白家是吧?看不起白家是吧?行,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姐,不许胡闹!”忠叔赶忙伸手去拦。
可白棠却不肯就此罢休,对忠叔道:“忠叔,我不知道您老今天是怎么了,要对这这么客气。但是没关系,你不愿意出手,我亲自出手,我还就不信,他每次都能偷袭到我!”
忠叔很无语,心人哪里是在偷袭你啊,他要真对你起了杀心,就算是我拼了老命拦,也不见得能拦住。
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冲着白棠厉声道:“大姐,你要是再这么不听话,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老爷,让老爷来跟你谈。”
“你……好,忠叔,你很好!”白棠被抓住了软肋,气的直跺脚。
可忠叔也顾不得那么多,再次冲楚南值钱:“实在抱歉,楚先生,我们家大姐还,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还啊?”楚南眼睛瞄了一眼白棠运动衫下鼓囊囊的前胸。
随即意识到这么做有点太孟浪了,摸摸鼻道:“我才十八岁呢,她怎么着也得二十岁了吧,再还能比我?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简直刁蛮至极!”
“你谁刁蛮,你谁……”白棠的暴脾气又爆发了。
“谁刁蛮,谁清楚!”
楚南撇嘴道,论起凶来,这辣椒倒是跟白依儿有一拼,可论起身手来,那就差多了。
凶这种事,也得有足够的实力来支撑嘛。
忠叔是个湖,虽然觉得单纯从实力上来,他自认不是楚南的对手,但他能看出来,楚南没有恶意,甚至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