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亲妹妹。
林宜看向白书雅,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这态度不是你想要的?”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想测试,测到最后伤的是自己,如同作茧自缚。
“可这个答案,我想要。”
白书雅苦涩地道。
“行,那我知会下李老,让他别把谎拆穿了,牧羡光肯定会去问他的。”
林宜说道,将这个局继续做下去。
……
医院大楼后的墙壁下站着一个身影,牧羡光站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望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脸上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牧先生,就算手术成功,也只能拖个几年,要是照顾得宜,十年便是顶峰了。”
李老是这么跟他讲的。
手术成功,十年是顶峰。
十年就已经是顶峰了……
他站在这里已经站了快一个小时,脚边的地上掉着好几根烟头。
好久,牧羡光才转身往医院里走去。
冗长的走廊没几步就到了,看着近在眼前的病房,牧羡光感觉到窒息,他伸手扯了扯领口,想进去转身又扑进了一间洗手间。
洗手池前,牧羡光将水放到最大,双手掬起冷水就往自己脸上泼。
一遍一遍。
冰凉的水刺骨地渗进毛孔中,冷得他发抖。
他双手按着洗手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宛如一个溺水的人,窒息到浑身不适。
半晌,牧羡光抬起头来看向镜中的自己,惨白如鬼魅的一张脸,眼睛染了血般的红,水珠从发梢滴落下来,淌过脸颊……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不停地逼自己调整呼吸。
许久,他终于找回正常一些的自己。
牧羡光这才转身往外走去,用尽力气推开眼前紧闭的病房门。
干净明亮的病房里溢满阳光。
病床上,白书雅一个人静静地靠在床头,望着窗口的方向,听到响动,她转头,被眼前男人的状态震了下。
四目相对。
她面色的苍白让牧羡光想落荒而逃,从而逃避这个事实。
牧羡光一步一步走进来,关上门,走到她的病床前。
白书雅见他这样,正想说些什么,牧羡光忽然坐下来,踢了脚上的鞋,上床和她坐到一起,还扯了被子盖到自己身上。
“我没怀孕。”
她先开口,声音淡淡的。
“你还好么?”
牧羡光转眸看向她,全然没了平时的音量,说完,他又恨不得扇自己的脸,谁遇上这样的事能好,能好到哪里去?
他吞了吞口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还好,我想和你谈、谈一谈接下来的事。
闻言,白书雅僵在那里。
他什么意思?
这就要来和她谈后事了吗?果然是商人的作风呢。她点点头,笑道,“好啊,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