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
应景时笑笑,浑然什么事都没发生,顺手将手机还给他。
牧景洛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怎么摔一跤还这么开心。
……
此时,白家的客厅里,江茜红着眼坐在沙发上,一旁的丈夫白朗彦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手机搁到茶几上。
茶几上还放着一台电脑,电脑屏幕亮着,上面全是一些录音段落。
夫妻二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江茜看着电脑屏幕,想到什么越想越难受,捂着嘴无声流泪。
这几年来,他们夫妻狠了心想教女儿认清一点现实,不要太执拗,可怎么可能不想女儿。白茶怕他们不接电话,换了多少的网络电话给他们打,其实他们哪有那么多陌生电话打来,每次看到都心知肚明是她,每次江茜都会偷偷地录下两人的通话,哪怕很快会
怪,听女儿一声“喂”也好。
白朗彦正值盛年,乌黑的发间却起了几丝白,脸上已经细纹许多,他抬眸看向一旁,冷冷地开口,“你们要我们做的,已经做了,你们可以走了。”
一旁的沙发上,林宜和应寒年正沉默地坐在那里,几个保镖站在他们身后。
林宜太敏感了,她听到应景时要见牧景洛,就开始查问女儿,料到有些不对劲,就同应寒年来白家请求帮忙。
林宜看向默默流泪的江茜,心下也不好受,眼眶酸涩,“对不起,我知道这个时候来请求你们帮忙,是给二位伤上加伤,但我们确实走投无路了。”
是真的走投无路。
应景时昏迷四个月终于醒来,若在他刚醒来两天时就得知白茶的死讯,怕是他这身体再也不可能好了。
“我不要听什么对不起,你们赶紧走,我们夫妻不想见到你们。”
白朗彦冷冷地道,他也是到白茶死后才知道自己居然还结了这么大一个亲家。
真是可笑。
应寒年握着林宜的手站起来,并示意保镖将一张黑卡放到茶几上。
见状,白朗彦怒不可遏地站起来,抓起那张黑卡狠狠地甩到应寒年的身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买我女儿的命吗?还是给我们帮你们继续骗儿子的钱?”
应寒年站在那里没动,任由黑卡砸上来,脸色微沉。
“老公……”江茜见状吓到,连忙拉住白朗彦,“你这是干什么,茶茶的死是意外。”
白茶和应景时之间怎么一回事,应寒年和白茶第一时间就上门同他们说了。
虽然有千丝万缕,但车祸实属意外。
林宜站在那里,看向他们二人,声音微哽,“这四年来,白茶一直在照顾景时,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白茶就是我的儿媳……”
“儿媳?”
白朗彦怒上心头,歇斯底里地吼出来,“你们不过是将她当成照顾你们儿子的保姆!她临死前才知道你们是何方神圣!你们有当她是儿媳过吗?你们了解她吗?”闻言,林宜的长睫颤了颤,轻声道,“今年2月13日,白茶穿一件米色的长裙,在超市买了些菜和草莓,还送我两颗奶糖,她这天跟我说的话比之前多了,我看得出她是真
的高兴,我想,这孩子的抑郁症也好了不少,真好。”
白朗彦听着,和江茜呆立在那里。
这话……是什么意思?白茶不是不知道应景时的家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