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到房间,牧羡光在电话里向他汇报几个项目,就听着白书雅的声音有些远远地传来,“牧羡光,你不觉得你对我脾气太坏了么?”
“……”
应寒年停下说话。
那边牧羡光不当一回事,朝白书雅说了句“我谈公事,等下”便又继续说起来。
只是没说几个字,似乎感觉到不妥。
几秒的空白后,应寒年听着牧羡光直冤枉地喊道,“祖宗,我对你脾气还坏?我对你比对我妹都温柔。”
“那是因为你性子本来就暴,你觉得你这样就够了是吗?”
白书雅说话是慢条斯理的。
又是夫妻吵架。
最近这是怎么了,集体走背字?应寒年拧眉,正要挂电话,就听那边牧羡光不爽地道,“白书雅,你什么意思啊?好端端的你闹什么?诶诶……你眼睛别红啊,说得好好的哭什么,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老婆,我给你学兔子跳好不好?”
牧羡光的声音远了,显然已经顾不上这通电话。
应寒年握着手机,一阵莫名。
这就值得哭了?
那林宜这样还没甩他一巴掌岂不是叫格外宽容?
只听白书雅在那边哽咽着道,“你就是觉得我砸定你手上了才对我这么坏,肆无忌惮的,其实没有你,外面对我好的人多的是呢。”
“怎么说这种话,你还想给我戴绿帽子?”
“我就是告诉你,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去找别人。”
“你找一个试试!腿给打断信不信……嘿嘿,你别瞪我,我说的是别人,谁敢让你找,我就打断谁的腿。”
这个牧羡光,平时在外面张牙舞爪的,回家居然是这个德行。
应寒年听他油腻腻的声音嫌恶心,直接给挂了电话。
这会看到顾铭被保镖们带出来,应寒年顿时想到白书雅哭哭啼啼的声音——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去找别人。
妈的。
林宜不会也动了这心思才把顾铭给拉出来的吧?
她要找也不能找上顾铭这种,呸!找哪种都不行!
顾铭被困几日,心志被折磨得不轻,但此刻出来,他还是故作轻松闲适,笑着走到林宜面前,姿态优雅,“这么好让我出来放风?”
顾铭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应雪菲一端掉他的幕僚组织,牧氏集团就对顾家进行了一场大收割,顾家正在牧氏的操控下洗盘,以顾锦为首的主要派系是听从牧氏吩咐的。
林宜看着面前的顾铭,正要开口,手腕就被人狠狠一攥,整个人都被拉向后面。
她一转眸,就对上应寒年铁青的脸。应寒年将她拉到身后,睨向顾铭,眼神不屑地就像在看一只下水沟的老鼠,薄唇讽刺地勾起,“是啊,让你出来放放风,免的在里边太憋自杀了,你死无所谓,酒店是我的
,不能让你臭了他。”
顾铭的目色沉了沉,然后笑了笑,“叫我出来到底是为什么事?你慌了?”
“我慌?呵。”
应寒年笑得再嘲弄不过。
“……”
顾铭看着他,摸不清楚应寒年的脉。
林宜从应寒年身后站出来,“叫你出来,让你同我们逛逛商场。”
“什么?”
顾铭愕然,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你要我陪你们夫妻逛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