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蔓和苏美宁又是一个对视,心领神会地都默默算着,然后在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的震惊。
11年。
应咏希也是死了11年。
有这么巧么?
飞机还未起飞,林宜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拿出来,就看到应寒年的微信。
【应寒年:别把自己扯进去。】
他知道她是在帮他,但他不能让她深陷。
【林宜:我知道,但你既然要她们怕,要她们心虚惊恐之下露出马脚,就得让她们怕得更彻底一些。】
这些他不如她懂,有些人一旦做了恶事,对神神鬼鬼的事就格外相信,当初,她也是这么对付舒天逸的。
现在,她不过是添把火而已,并没有把自己陷进去。
【应寒年:你什么都不要帮我做,看着就好,陪着就行。】
林宜看着屏幕上的这一行文字,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林宜:好。】
【应寒年:乖。】
飞机终于缓缓起飞,林宜放下手机,转头望向窗外清澈的天空和远处的大山,眼前仿佛还是漫天的粉色蒲公英。
再见,蒲公英;
再见,偶像也到过的大山。
……
贫困山区慈善之旅就这样结束了,短短两天,众人的“收获”颇丰。
自从回到帝城,苏美宁就开始如林宜所料,到处求神问卜,找着所谓的高人算命算风水,人憔悴了许多,连本该要赶走林宜的心都淡了下来。
牧羡枫为此头疼不已。
事实上,牧家长房这边还好,二房才是真正的一片混乱。
因着那个山区是应咏希去过的地方,连蔓坚决不让牧羡光再将那里开发成景区,因为她一点都不希望再借由什么来提醒她记着应咏希这个人。
可是慈善的新闻已经发出去,牧羡光赢尽民众好感,在所有人眼中,他已然替代牧羡泉成了最受瞩目的人物。
因此,牧羡光怎么可能停下景区开发,于是母子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连蔓就这么病下了,缠绵床上起不来。
牧夏汐都来不及感伤自己逝去的爱恋,就被家里的矛盾折磨得头疼。
金碧辉煌的牧家,佣人们井然有序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阶级差异处处可见。
从女佣手中接过海鲜粥,牧夏汐端着走进卧室。
连蔓满脸病容地躺在床上,从山区回来后,她一连瘦了近十斤,整个人躺在床上形同枯木,脸上一点血气都不见,最上等的丝绸睡衣都撑不起她的雍容贵气。
“母亲,厨房熬了您最喜欢的海鲜粥,您喝一点。”
牧夏汐在床边坐下来,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哥哥呢?”连蔓满脸失望地看向她,“我都病成这样了,他还是不肯放弃将那里开发成景区?”
“母亲,您别怪哥哥,新闻都发出去了,不做没法向公众解释。”牧夏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