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地动了两下就安静下来。
应寒年圈着她掏出手机,语气有些张扬,“给你看看我拍的照片,怎么样?”
林宜坐在他的腿上看过去,只见张张都是高空拍摄。
蓝天白云凌空之下,他一个人站在酒店的最高处护栏上,短发被吹浮,眼角上挑,眼中极尽张狂桀骜,毫无惧意,整座城市都在他的脚下,像踩着万物众生一般。
这种照片看着都令人深度不适,觉得脚下虚浮。
林宜按下他的手机,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应寒年圈紧她,闻着她身上的气息,不乱喷香水,乖女孩。
“你四处替人办事筹谋无非也是为了敛财,一个对金钱有浓烈欲望的人不应该最怕死了享受不到么?”林宜转头看进他的眼里,淡淡地问道,“再说,你做这种危险的事,就不考虑家人会担心么?”
高空拍摄,这种极致危险的事情每年死在上面的人不在少数,他应寒年这么不拿自己的命当命?
闻言,应寒年自嘲地勾了勾唇。
家人,他哪还有什么家人。
他轻笑一声,抬起手刮了刮她小巧的下巴,嗓音磁性,“林大小姐,今天免费再多教你一样东西。”
“什么?”
“一个人只有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格外清醒,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应寒年忽然收敛了笑意,一双眼深如万丈悬崖。
林宜听着,忽然想到自己死的时候,那时,她只想将肖新露和舒天逸一齐拖进地狱。
她顺他的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