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怀玉语气出奇的安静,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后他就已经不打算再得罪对方了,现在看来自己之前选择逃走简直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不然恐怕现在已经不能坐在这里呼吸空气了。
“你在天域神舟上待了多久了?”
听到这个问题书怀玉没有多想轻轻颔首道:“差不多有两百年了。”
“那你知道天域神舟的那名神帝是谁吗?”
书怀玉眼睛瞪大似乎是没想到江烟雨打听这种事情,想也不想便回答道:“这我怎么可能知道,说起来我连这艘船上有没有神帝都不清楚。”
见书怀玉不像说谎的样子江烟雨眉头一皱,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缓缓道:“那你总该知道这艘船上谁是说话最管用的人吧?”
书怀玉心里嘀咕了一声愈发看不明白眼前这家伙问这些问题的意图,老老实实道:“这我当然知道,天域神舟身份最高的是皇族,除了皇族就是永生皇朝的邬家、贺家两大世家。”
江烟雨不发一语将夏幽给他的那枚玉牌取了出来,道:“你能认出这是什么东西吗?”
书怀玉望了一眼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地愕然起来,来回地在玉牌和江烟雨身上看来看去忽地道:“你是皇族?”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书怀玉就知道这个绝对不可能,要是这家伙真是永生皇朝的皇子的话不可能会问自己刚才那些问题,皇子也不可能住在下等舱的丁字号船舱,唯一的解释便是这枚玉牌是从别人那里弄来的。
“皇族……”
江烟雨收起玉牌喃喃自语,哪怕早就对夏幽的身份有所猜测但真的知道对方和永生皇朝有所关联后自己还是有些无言,若是离情知道两人救的是永生大帝的后人的话说不定会后悔那个时候为什么不直接抓起来当成威胁永生大帝的人质。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江烟雨便暗自摇了摇头,他相信离情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哪怕夏幽是永生大帝的后人也没道理把对方当成敌人来看,毕竟对方又没有让昔日的天庭覆灭只不过是恰巧生在永生皇朝而已。
“别把今天的话告诉别人,不然我会再来找你谈谈心。”
留下这句话江烟雨径直站起身来离去,在他身后的书怀玉却是没有露出丝毫的不快之色反而长松了一口气,看到那枚玉牌后自己哪里还敢再弄什么幺蛾子出来,在这天域神舟但凡和皇族沾上一点关系就可以横行无阻除非自己疯了不然不可能再去招惹一个既拥有皇族人脉又能在实力上完全碾压自己的家伙。
……
刚刚从息栈中走出来江烟雨便感觉到有一道神识落在了自己身上,他装作没有发现这一点朝着坊市中人少的地方走去,刚刚走进一条小巷之中一道身影便跟着一起走了进来并随手打出几道禁制将两人隔绝起来。
“小子,有件事情我想提醒你一下。”
跟着他一同走进小巷之中的是一名从未见过面的男子,不等江烟雨开口便用一幅不容置疑的语气冷声道:“做人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要妄图染指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若是你敢打什么主意只有死路一条,明白吗?”
话音刚落一股恐怖的威压豁然从眼前这名男子身上爆发出来死死地压在了他的身上,江烟雨只感觉自己的筋骨被这股威压压迫地碎裂起来忍不住直接吐出一口逆血眼神却是冰冷地看着眼前这名男子。
“你是谁,堂堂的神尊用这种方法对付我这么一个小小的玄化境不觉得有些无耻吗?”
即便对方隐匿了气息但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家伙修为绝对不比邢战弱上多少,江烟雨脑海中飞速回忆着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眼前这个家伙一时之间却是毫无头绪甚至他怀疑对方还易了容为的便是不让自己暴露身份。
“咦?”
似乎是对江烟雨没有被他的威压压到跪倒在地这名男子脸上明显浮现出了一抹惊色,抬手一抓便从他的怀里取走一枚玉牌看也不看地收了起来,淡声道:“你小子有点本事,竟然还是神王体,怪只怪你运气不好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放心,我把你丢下船后至少留你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