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这些世家们可是差点把我大澈皇朝都给毁了……”
金銮殿顿时乱作一团,但凡和皇室有一丝关系的纷纷指责站在大殿右侧的各大世家的官员,这些时日皇室和世家每每上朝就是如此泾渭分明的站法,每天也有一些人从左边站到右边,从右边换到左边或者第二天就没出现过了。
澈皇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的这些人霍地一掌拍下将身前的龙案拍成粉碎站起身来冷喝道:“吵什么吵,朕看你们这几天多半一直都是这幅德行吧,眼下蛮族都要兵临城下了你们却还在窝里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见他发火众人立即闭上嘴巴不发一语,澈皇环视一圈,道:“太尉,可曾查清楚害死右相的凶手可是谁?”
闻言,太尉走上前来抱拳道:“启禀陛下,杀死右相的凶手乃是右相府的两名家臣人称雌雄双煞,眼下还没有抓到这两人多半是逃出皇城了。”
澈皇闭上眼睛缓缓道:“厚葬右相,封他为大公,右相留下的遗孀封为安和夫人。”
太尉眉头挑了挑有些奇怪澈皇为何没有提到右相的义子,既然要做表面功夫那便做地好看一些不留给他人话柄,顺便封右相收留的那个不成相的义子一官半职也无足轻重。
等了数息见澈皇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太尉方才点头答应下来退到一旁,紧接着澈皇又将被斩杀在各郡的王爷追封一遍方才道:“朕已经从海族那里借到兵,或许三五日便可以来到助我大澈皇朝解围,诸位能否再帮朕想出如何将那十郡夺回来一两座。”
听到他这么说文武百官互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若是能打得过他们怎么可能会不肯打,可惜蛮族大军之中还有好几名二十四岛的岛主,对上那些人大澈皇朝的军队就和纸糊的一样白白送死而已。
“陛下,为何不去请江儒林郎帮忙,他身边的那些前辈个个神通广大说不定能帮我云州解此危难,海族狼子野心谁知道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蛮族。”
澈皇一言不发,许久道:“为了之前的事情朕已经求过他一次,若是再去求的话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打动他,若是把这云州送给他能让江师弟出手相助的话朕倒是求之不得。”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澈皇会说出这种话,在他们看来即便江烟雨的实力再强来历在大也应该听澈皇的号令才是,却没想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听说江儒林郎和老太师的孙子、左相的孙女私交甚好,若是让老太师和左相去求的话说不定能有一线希望。”
听到这名官员的话众人议论纷纷脸色颇有几分古怪,江太师和左相如今闲赋在府上不理朝政甚至传言两人时不时地聚在一起抱怨云皇,若是去请这两人的话说不定会比去求那姓江的小子还要棘手。
澈皇犹豫一瞬,道:“只能如此了,待会我亲自去见太师和左相,希望两位老人家能帮朕排忧解难。”
半个时辰后澈皇亲自登上了江府的大门,他已经打听到左相和江太师都在江府饮酒下棋过着隐士般的生活心中竟然有几分羡慕也有几分埋怨。
虽说是父皇对江家、薛家不公在先但国难当头岂能感情用事,若是江太师、左相没有被罢免的话或许已经将朝堂治理地井然有序也不会生出那么多幺蛾子,如此看来他待会想要说服这两个老顽固多半要下一番功夫。
“我家家主说过了,不见客。”
从江府走出一名下人看了一眼澈皇便又将府门关上了,澈皇愣在当场深呼一口气又敲开府门,这次不等对方开口便道:“朕乃澈皇……”
“皇帝也不见……”
这名下人仅仅迟疑了一瞬便又将府门关上甚至还从门后传来了上门栓的声音,澈皇目瞪口呆许久后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他知道自己请不动江太师与左相了,相信以江府的底蕴不可能不知道他要来拜访的消息。
即便如此两人还是选择避而不见显然是不打算帮他去求江烟雨,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再多费口舌,澈皇离去之后那名下人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朝着外面望了一眼立即小跑着走到了一座庭院。
一名老人正望着一盘棋局犹豫不定,听到他传来的消息江太师叹息道:“陛下回去了,这下子你我两个老东西真的是别想再回到朝中了。”
坐在他对面的左相被五花大绑只剩下一双眼睛看得到棋盘,嘴里呜呜呜地发出声音眼睛瞪大似要喷火,江太师挥了挥手,道:“君子不为外物所动,华兄还是安心下棋吧,赢了我就叫我孙子给你解绑放你回去不然你就给我好好地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