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准备工作做得全面,于笙只要冲冲就行。牵着人要一块儿出浴室,又被于笙扯了回来:“硬着也能睡得着?”
靳林琨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按下去的一点热意轰地冲上来,越来越烫:“不着急,你――”
于笙还趴在他肩膀上,一只手覆下去。
剩下的话都堪堪噎住,靳林琨下意识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男孩子的动作还是生涩,有一会儿没冲热水的手又有点凉,裹着他没什么章法又格外认真地弄。
靳林琨背靠在瓷砖上,阖了下眼睛,哑声叫他:“于笙。”
他把人扣进怀里,下了力气绷着不想弄疼他,手上还是有点没分寸地用力拢上他的后脑:“于笙。”
“家教。”于笙抬头,“走个后门,路考一块儿考了吧。”
……
于笙是在七班人热热闹闹的喧哗声里醒过来的。
旅店的隔音不错,也架不住门开着,这群人又在外面起着哄要去游乐场。
“老贺给经费,能报销!”
他们班体委从缆车上下来,缓了一宿就又活蹦乱跳,一心想再去体验一次刺激的跳楼机:“笙哥,一起来啊!”
靳林琨很尽职地堵着门,耐心给他们编故事:“于笙同学昨天连着做了三套数学卷子,做了一宿,还在睡觉……”
七班同学们最近对学习的笙哥敬畏值达到了巅峰,听见他这么说,音量立刻降下来,低声跟靳林琨继续说着话。
光线有点晃眼,于笙抬手遮了遮眼睛,翻了个身。
据说被做了一宿的数学卷子还摊在桌上,一套半都没做完。
哪儿都疼。
昨天晚上还不明显,睡了一宿反而累得要命,靳林琨已经挺注意力道,但毕竟还是第一次,难免控制不好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