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歉。”
靳林琨好脾气地笑了笑,很配合地接过话头,按着他的脑袋揉了揉,语气意外的温和认真:“就是想照顾你。”
……
五分钟后,于笙交出了三十八度七的体温计,坐在床上,一侧额头贴着带点凉意的墙面,看着身影拢在暖黄色光晕里的靳林琨。
大灯晃得于笙头晕,靳林琨顺手关了,只留了这一侧的台灯。
他面前放着个插电的小煮锅,把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粥倒进去,弯着腰慢慢地搅。
架势看起来很有些唬人的熟练。
于笙隐约想起,翻墙出去那条街最边上,好像确实是有一家砂锅粥还开着。
头晕得厉害,连胃疼不疼的感觉都不太明显,只知道确实没什么胃口。
于笙转了下身,把额头贴在墙上,又闭上眼睛。
脚步从身后过来,靳林琨端着一饭盒刚热好的粥,一只手扶上他的肩膀。
于笙没抬头,靳林琨也没着急,覆在他的肩上,耐心地等着他。
……
“就发个烧。”
少年的嗓音响起来,比平时显得有点闷:“屁大点事。”
靳林琨笑笑,把粥放在床边,一只手顺着滑下来,隔开他的额头和冰凉的墙面。
掌心的那一块儿起先还是凉的,很快就又有鲜明热度透过来。
他没说话,于笙反而有点不适应,在他掌心挪了下,撑着胳膊抬头:“笑什么?”
靳林琨收回手,掌心轻攥了下,神色依然一本正经:“在想我当初被你扛到医院去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想起来这么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