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醒,嗓子不太舒服,一张嘴才发现哑得厉害,忍不住清了两声。
“做噩梦了?”
靳林琨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换了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于笙还记得他的借口,只是身上莫名懒得不想动,也就没再管那只手,扔下手机扫他一眼:“又需要我胃疼了?”
靳林琨的手顿了下,才想起他说的是哪件事,张了张嘴,笑笑:“没有。”
他抬着胳膊,手背在于笙额间停了一会儿,又换了掌心覆上去:“看你脸色不好,有点担心。”
他的语气平和寻常,一点都没带上平时懒散的欠揍架势,让整句话都显得居然很像是认真说出来的。
于笙不自觉地怔了几秒。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发热,以至于那只手上的暖意好像都不太明显了,只知道手掌上的力道好像格外稳定安静。
颀长手指顺着微弯,贴上他的额头。
掌心比想象的触感还要更软一点。
于笙闭了下眼睛,没炸,平平淡淡把额头上的那只手推开了。
依然缺觉的太阳穴疼了下,和还没彻底散去的梦境一起,短暂的画面无序闪动,早已经淡忘的记忆又冒上来。
被拒后男人有点意味深长的眼神,上台前老师的欲言又止,演讲台上一模一样的稿件。
依然念着他的名字、和奖状一起交到他手里,又被人当台夺下来,当着几千人狠狠砸碎的一等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