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衬衫蹲在地上叮叮当当地干活,动作居然还很熟练:“我叫靳林琨,献环琨与琛缡兮那个琨,王字旁,不是昆明的昆。”
于笙心说谁管你是哪个琨,不耐烦地揉了把头发:“于笙。”
他停顿的时间有点长,长到黑衬衫觉得大概这就是互相自我介绍完了,开始继续修凳子,才又继续说下去:“……夜夜笙歌的笙。”
少年的嗓音从书底下传出来,有一点闷,天生的清冽明亮还是掩不掉。
干干净净的,像是夏天酸梅汤里叮叮当当撞着玻璃杯的冰块。
黑衬衫:“好名字。”
于笙没理他,把书往额头上遮了遮。
好个屁。
差点就没想出来带笙的成语。
屋子里终于有了点儿人弄出来的动静,不再是空荡荡的死寂一片。于笙阖着眼躺了一会儿,听着边上敲敲打打的声音,倦意一点一点涌上来。
睡着之前,他隐隐约约觉得靳林琨这个名字莫名有些耳熟,想了半天没想起究竟在哪儿听过,打了个哈欠,彻底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