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高站在教堂大门前,高声道:“昨夜,女巫用她邪恶的炼金术,炼制出了诡异的怪物,经过骑士们的奋战,我们终于战胜了邪恶。”
“但这足以证明,还有女巫藏匿在城中,找到她,杀死她!否则还会有怪物出现,瘟疫不会停止,城中的所有人都难逃厄运!”
楚阳冰混在人群中听得心头只跳,满嘴胡言,大主教烧死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了,烧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还有女巫?但昨晚出现的怪物似乎就是城中隐藏着某种邪恶的证明,城中其他的居民相信了,并且准备继续助纣为虐。
集会结束后,楚阳冰和陆飞沉混在人群中,楚阳冰低声对陆飞沉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梁佑还会带教廷的人去找鸟嘴医生的。”陆飞沉说:“他想和教廷合作,就必须帮助教廷拿到更多有关‘邪恶’的证据,鸟嘴医生无疑是最有力的证据。”
楚阳冰沉吟了一下,说:“我觉得鸟嘴医生身上还有秘密,你记得吗,我们两次目睹鸟嘴医生的‘治疗’过程,鸟嘴医生似乎在隐藏某个人或东西。”
“我觉得可能他隐藏的那个,可能和真正的女巫有关。”楚阳冰说。
说道这里,两人走入了一条曲折的小巷,远离了人群,陆飞沉把楚阳冰压在墙壁上,轻笑着问:“怎么,女巫这个梗就过不去了吗?梁佑不是说教廷早已放弃了这座城,所谓女巫只是他们转移城中居民怨气的一种手法。”
如果教廷不给理由、不由分说就封锁了整座城,城中的居民必然满怀怨愤,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封锁城市,不就是让他们活活等死吗?可就在这时,大主教站出来宣扬他那一套理论。
城中有那样一座倾举城之力建造的教堂,可见这座城对天父的信仰是多么虔诚。所以大主教这种代表天父的人站出来宣扬的理论不管多么荒谬、多么不和逻辑和人性,对于绝望而虔诚的居民来说都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楚阳冰听出陆飞沉话中调笑的意味,无奈地说:“提示有一句话,说‘尸体堵塞河流,灌溉嗜血渴望,那是女巫的汤盘,盛放变质的浓汤’。提示不会有错,城中肯定有女巫。”
“而且,抛开提示不谈,我们看到的人骨教堂、被绞死的孩子的幽灵、还有成为尸堆上的猫,我不觉得这些都是自己发生的,这些现象背后必然有人操纵。”
说道这,楚阳冰顿了下,他看向陆飞沉,发现陆飞沉露在外面的双眼喊着笑意。
他不由得说:“你早就想到了,却还让我说。”
“我只是想,你进步真的很大。”陆飞沉低声道:“我记得我们在宿舍的时候,你还一直沉默,抓不住潜藏的故事线。”
后来,从公交、深渊再到瘟疫之城这个故事,楚阳冰越来越能抓住故事中隐秘的线索。
如果不是陆飞沉或楚阳冰这种人,在【瘟疫之城】这个故事中无疑会非常被动。因为这个故事没有一个清晰明了的主线,也没有一个恐怖的压力推着他们必须往哪个方向走。
像【宿舍怪谈】那种故事,最一开始就必须玩游戏才能进入故事,这就是硬性条件,玩了游戏就会遇见鬼怪,这就是另一重恐怖压力。条件和压力,固然让人疲于奔命,可他们至少知道该干什么。
【瘟疫之城】不一样,这个故事也没说一定要找到女巫,也没说具体让他们干什么,就把他们直接扔在这座瘟疫弥漫的城中。如果是一般人,无疑会产生迷茫,甚至迫于瘟疫的存在而不敢出门,一直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