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荡荡的陌生又熟悉的房间,风九慰闭上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回忆自己在上一个世界的时候,也是如现在这般和所有人都保持着最疏离的客套。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生存条件...但是经历了上个世界的兜兜转转,生生死死之后。
风九慰已经很深刻的了结了一个道理,就是关于他被主神丢入新世界,如果一味的忽视身边的人事物一味的处于被动...
那么他很可能就会得到像上个世界一样被雷劈的惩罚...甚至还会更加糟糕。
虽然风九慰真的不觉得自己做人有问题,也不觉得自己和所有人保持距离保持隔阂有问题...但是显然的,把他丢到这个世界里的主神并不认同他的自我认可。
如果这一次他还不吸取教训,主动的去拆解自己身边的人事物的话,那么不论自己再在这个世界拖延多久的时间还是会被主神赶鸭子上架...而且还是以哪种自己最不想要接受的方式。
风九慰叹了口气,解开了自己的外衣脱下...一小片并不算起眼的血团赫然在他的腰腹间晕开,仿佛一个还未盛开的花苞。
伸手按向伤口,那里有一根几乎已经全部没入皮肉中的毒针。
暴雨梨花针的威力,风九慰自己不知道可是作为见惯各类江湖奇巧的童姥来说,却并不是什么从未耳闻的神兵。
这极其难以打造的暗器,外貌通常看上去就如同一个不起眼的盒子。
而这个盒子里面,却是比潘多拉宝盒的灾祸也不遑多让的麻烦,上千根细密毒针...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如同炸然盛开的梨花一般几乎没有漏洞的射向敌人,就算是手眼身法极其不俗的江湖好手也很难在普通的情况下完美闪避,更遑论毫无防备之下被人背后偷袭...
童姥的武功若是敢说天下第二,那就没什么人敢自称天下第一。
因此,在风九慰完全融合了童姥的武功记忆后,虽然没有达到童姥全盛时的实力,可是也在千钧一发之间挡住大半致命的毒针。
风九慰忍着痛运气内功将毒针逼了出来,之后又凝神静气开始打坐。
不知道南王在毒针上到底加了什么毒,风九慰耗费了极大的功夫才算是将所中的毒逼走的大半。还有一些不能逼尽的残余毒素,只能日后凭借解药辅助慢慢化解。
解决了眼下的急事,风九慰就不得不将心思放在这个世界,有关原主的过去以及自己的还没有发布的任务上。
主神似乎将自己丢入新的世界,从来不着急给自己立刻下达任务。
总是在等自己做出了一些反应,已经和当前的身份融合的不错时才会施施然的让系统丢出一个,只能凭他自己理解的任务目标来。
风九慰已经经历过了一次主神的任务,所以也在任务之后理解了主神给自己下派的目标,其实都并不是单纯的想要自己达到目标就好。反倒是更在乎达到目标,自己所作出的反应。
虽然不理解自己的反应对主神来说有什么意义,可是既然自己给出的反应越多,越能够让主神高抬贵手。
那么风九慰为什么非要放着舒服的日子不过,就等着惹怒了主神然后被雷劈呢?
他这个人至多就是有点冷淡,可却并不喜欢受虐,更加不是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
所以在自己过去的任务中,总结出了经验并打算尝试着去了解自己借用身体原主的爱恨纠葛后,风九慰整理起了当前这个世界的信息,以及和原主有关联的主要人物。
毫无疑问,南擎苍,越清萧这两个男人在原主现在的生活和过去的生命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分量。
虽然这两个人的存在,在原主的记忆中似乎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但是以这两个人为线索,也十分方便风九慰了解原主曾经的爱恨纠葛。
南擎苍,一个对于原主而言的利用者和被利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