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滞了下,走去今墅安办公桌前要了个本,在白纸上画了张桌子,然后在桌旁罗列起韩骤的人格情况,“你看啊:
韩冬将最原本的自己藏起来
一个人格化作父亲,寄托思念
一个人格化作母亲,消化内疚
一个人格化作弟弟,承担理想
一个人格化作同样被看作带有原罪的邻居,铭记恐惧。
韩先生将自己劈开,使本来细脚伶仃的小树,变成了一张四腿桌,每个人格都各自承受着桌子一角,共同托起了他的生命之重。”
“但现在他的假象破了,他撑不住了。”今墅安看着那张小木桌,语气低沉沉的。他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拿下来扔进旁边的烟灰缸。
宋医生感觉他有点焦虑,手在桌案上拍了拍,示意他撑住。而后拉过后面的椅子坐下,举着本子给他看:“你有没有发现,他的人格负担里少了一种情绪?”
“什么情绪?”今墅安看白纸上蝌蚪般的黑字,蹙着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