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接过烟,眼神晃了下,“呃,五六年了!”
“时间够久了啊!”
铁路装模作样的算了算,“你入伍的时候,边境还没太平呢,怎么样,上去了没有?”
“没,没有。”
那人嘿嘿笑着,摇头。
“别蒙我啊,看你这身!”
铁路悠然的说。
那个人打量着铁路,铁路今天穿着一身崭新的作训服,脚上是一双擦的亮晃晃新式战靴,肩上挂着中校的牌子,白晰清秀的脸上戴着温和的微笑,夹着烟的手指细长,斯斯文文的样子让人很有好感。
“首长是军校毕业生吧!”
“哟,你怎么知道?”
铁路有点惊讶的问。
“能看得出来,读书人,不象我们,没上过啥学,没文化。”
那个笑得露出牙,那种常期嚼某种南方水果染得有些黑黄的牙齿让铁路眼神一闪,笑了。
“听口音,你就是那边的人吧!”
“对啊!”
铁路在这边悠闲的跟他扯着话题,他的部下们可没闲着,仿佛不经意的,他们散开在这跟着,有几个人还一脸好奇的凑近车厢,嘴里叽咕的打问着是啥货,另外两车驾驶室上的四个人一直都没有放松警惕,他们的眼神一直在四下里观察着,有种随时动手的凌厉气势。
抬手看了看表,铁路笑了。
“我们师长要来了。”
远处,吉普车开得很慢,后面还跟着三辆车。
一起说话的司机这时已经放松了戒心,他好奇的探过头。
“你们师长,驾子有点大啊!”
“那是,我们师长么!”
铁路微笑。
侧过头,吉普车停了下来,小金从窗口探出头,喊。
“铁路,师长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铁路挥手,“昆明那边的兄弟部队的车,我跟他们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