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看郁周玩着它身后的那条黑色尾巴,扭过头,拿脸蹭了蹭郁周的腰。
另外那八条白色尾巴先后涌过来,将郁周手脚还有腰身给缠住。
这是雄性动物表达占有欲的方法,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但动物的本能还在那里。
何况鲛人身上有种奇异的暖香,鲛人自己恐怕不知道,白狐却是一靠近鲛人,就能闻到那种香味。
九条尾巴八条白的,一条黑的,看起来相当不协调。
郁周推迟了离开的决定,等其他八条都变成黑色的,再离开也不迟。
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又黑了两条。
第三天,三条。
第四天,郁周看着缠在自己手腕上的狐尾,他弯下腰,两手抱住身体还是白色的白狐。
他说等明天白狐身上的颜色都变了,他们就一起离开这里。
白狐似乎已经能够听懂郁周的话了,伸出舌头舔了舔郁周的手背。
舔得郁周手痒,多日以来阴霾的心情,像是开朗不少,郁周笑弯了腰。
怀抱里都是软乎乎的狐狸毛,整颗心都感到熨帖。
郁周干脆坐在地上,把脸埋进九尾狐柔软顺滑的绒毛里。
九尾狐的兽瞳原本是极致的温柔,在某个瞬间,忽然一片漆黑,热度完全退去,只剩寒冰霜雪。
在郁周把脸抬起来后,九尾狐恢复了温柔的眼神。
这个晚上过去,翌日郁周醒来,入目一片极致的黑,黑到他还以为自己没睁开眼。
伏在他身下,做他抱枕的黑狐早已醒来,感觉到郁周那里的动静后,它缓缓起身。
那双骤然看向郁周的黑瞳——九尾狐皮毛的变化,导致它眼瞳也跟着变了,黑瞳冰冷,像是有抹残忍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