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桑弗斯一路赶来,你也很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希尔曼将看完的信重新卷了起来,然后丢进了旁边的火盆中,看着泛黄的莎草纸,瞬间烧成一堆灰烬洒落下来。
阿瑞斯看着那个男人被带了下去,终于有机会开口了,“哥哥,信上写了什么?神官现在是在桑弗斯吗?这封信是掳走他的巫师写的还是……”
希尔曼被他一通问题砸的头昏脑涨,只来得及回答了最后一个,“是神官亲笔写的信。”
“他现在没事吗?”
希尔曼点了点头,莎草纸上的内容,让他有些忧虑。
因为知道了神官现在安全之后,阿瑞斯终于能安心的问起别的了,“信上写了什么?”
希尔曼有些不知道怎么跟阿瑞斯表述,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对阿瑞斯说,“他说,掳走他的巫师,用巫术占据了他身体的一半。现在他在桑弗斯,被那个巫师控制,没办法回来。”
阿瑞斯不懂巫术这些,他只关心神官什么时候能返回奴里安,“那我现在去桑弗斯接他吗?”
希尔曼神情凝重,“如果真的就像他信上说的那样,那个巫师的巫术,已经占据了他一半的身体。那即使现在把他接回来,也没有什么用了。”
阿瑞斯听希尔曼说的,一下子也紧张了起来,“那该怎么办?”
“他想要我去桑弗斯,借助我的神力,来帮他把身体夺回来。”
阿瑞斯一听,就觉得不可能,现在奴里安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规,希尔曼作为年轻的继承人,关系着奴里安之后的发展。如果他在前往桑弗斯的途中发生意外,那后果不堪设想。
希尔曼也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才会犹豫。
阿瑞斯在这件事上,能够理解希尔曼,他主动说,“让我去吧。”
希尔曼抬起头,和阿瑞斯对视着,从神官消失开始,自己的这个弟弟,就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他。两人也曾在深夜谈过,如果神官能够回到奴里安,会和谁在一起这种听起来荒谬又可笑的问题。那时候阿瑞斯的神色认真极了,对希尔曼说,如果哥哥要因为王位放弃他的话,就把他给我吧。那时候希尔曼说了什么?现在他都有些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没有答应阿瑞斯的要求。
自己曾经得到过的东西,让给别人心里总会很不舒服。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弟弟。
“准备一下,我立刻前往!”哪怕是阿瑞斯也不行。
面对着希尔曼忽然的改变,阿瑞斯反而劝诫了起来,“哥哥,现在的奴里安需要你,就让我去吧。”
他越是这样说,希尔曼就越不想改变主意,“你并不是神官,去了之后,你也没办法帮助他。只有我可以。”想到信上,温饶只向他一个人求助,希尔曼心中就生出了一种对比阿瑞斯来的优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