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率领的士兵已经赶到了桑弗斯的王宫,王宫里除了一些被剥去铠甲的护卫之外,连侍奉的女奴都和王宫里的财宝一起被掳走了。他正在派人去搜索王宫里还活着的人,想从这些人口中,得到关于桑弗斯的消息,但那些连自己的国王都保护不住,连身上的铠甲都被剥去的护卫,见到奴里安派来援助的士兵,只知道懦弱的哭泣。
阿瑞斯有些厌烦,但他又不得不去安抚他们。
就在他和这些哭泣的桑弗斯士兵试图交谈的时候,温饶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这个时候还是只知道哭泣的话,那我们的到来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阿瑞斯转过头,就看到带领着两个士兵走进来的神官。
温饶走到阿瑞斯身旁站定,他身上的黑袍仍旧一丝不苟,“你们想让桑弗斯灭亡吗?国王被掳走,妇女被掳走,留下你们这些可以随时奴役和宰割的男人。”
他的话说到了桑弗斯护卫们心里的痛处,正在他们更悲伤绝望的时候,温饶的语气陡然变的温和起来,“奴里安是你们的盟国,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保护你们——所以,请求你们相信我们。”
护卫们停止住哭泣。
“将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会尽力帮助你们的。”温饶说。
在温饶充满治愈音调的蛊惑下,这些蒙受了士兵最大羞辱的护卫们,开始抑制住悲伤和阿瑞斯带来的文官交谈起来,尽可能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他们。
阿瑞斯有些诧异的看着温饶,但对方并没有注意他,而是认真的看着那些桑弗斯的护卫们,听他们说关于瓦涅在王宫中的种种暴行和他们离开之后所逃窜的道路。
文官和他们交流完毕之后,将知道的讯息告诉了阿瑞斯,“瓦涅的大部队,是在三天前撤走的。但是残余的小部队,是在昨晚到今早,陆陆续续的撤走的。”
阿瑞斯收回了落在温饶身上的视线,转而去看和自己汇报的文官,“昨晚吗——他们会去哪里?”
“瓦涅的扎营地在以北一带,他们撤走的大部队,肯定返回了那里,但是小部队的话,为了避开我们,很有可能是走的沿河那条小路。”
阿瑞斯听着文官的分析,点了点头。他决定现在去追瓦涅的小部队,就在他准备下命令的时候,站在他一旁的温饶建议道,“如果要去抓小部队的话,建议换乘马匹。象车太笨重了,很容易会被他们察觉。”
阿瑞斯也是这么想的,但没有想到,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的神官,会考虑到这些东西。但现在他明显没空去考虑这些,留下一些人协助桑弗斯的侍卫保护王城,剩下的人都被他带走了。
阿瑞斯走后,作为神官的温饶,就是这些士兵中,地位最高的人了。他毫无自觉的调用起了阿瑞斯的军队,开始让他们封锁王宫的大门之后,搜寻起了王宫中的其他幸存者——他可不相信,那些贪婪的小老鼠都跑光了。
王宫里所有幸存的人,在士兵们细致的搜索下,都被带到了温饶面前。
温饶看都不看,“所有的女人都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