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就是和奴里安打仗的一个国家,他们国家相当的富饶和繁盛,这一场战争,掳掠来了他们国内丰厚的财宝之余,还与他们签订下了朝贡的契约——每一年,罗兰就将将自己国内收入的一半,进献给奴里安。
温饶看着一条长长的车队进入奴里安,车队运送的,除了装着财物的宝箱,还有押解着美女和少年的囚车。
因为温饶的目光在囚车上驻足,阿诺还和他解释了一下,“那是罗兰进贡的奴隶。”
“奴隶吗。”温饶还以为,只用进贡财宝就够了。
作为战败国的罗兰,运送供奉前来的人,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加上他穿着黑红色的长袍,更显得肃穆和悲凉。
等到车队从温饶面前走过,市集上的人又恢复流动的时候,阿诺小声询问道,“神官大人,您还要逛吗?”
已经在市集中转了一下午的温饶说,“不了,回王宫去吧。”
回到王宫的神殿里,温饶还是心事重重的,他甚至都没有心情将身上的便服换下来。他站在黄金神像面前,仰着头看手执刀剑的神,垂眼俯视着他。作为神像代替的神行走在人间的奴仆,温饶对这尊神像的来历,自然是一清二楚——战争之神,征服一切。
这里早不是他熟悉的世界,而是比混乱的弗罗里达更要野蛮的地方。作为神官,他的义务不是拯救平民,而是祝福军队,让他们在战争中更加无往不利。
从跟随温饶回来,就发现他情绪不太对的阿诺,换上侍卫长的铠甲之后,就还是偷偷的站在神殿的窗户外偷觑。因为他的目光太过放肆,本来望着神像走神的温饶都察觉了,他转过头,看着模糊窗户外的那道人影,“谁在外面?”
窗户被推开,抱着头盔的阿诺站在外面,“神官大人。”
“是你。”温饶的神情放松了一些,“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阿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温饶被他这个反应逗的有点想笑,刚才那突然悲悯的情绪消失的一干二净,“进来吧。”
得到了神官的允许,阿诺还是解下了刀剑才进入神殿。
“神官大人,是在为谁祈祷吗?”阿诺站在仰望着神殿的温饶面前,在两人都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
温饶还在想该想出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糊弄阿诺这个信徒,阿诺就又再次开口了,“还是,您是因为看见那些奴隶而难过呢?”
温饶垂下视线,和身旁正在看着他的阿诺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