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乱七八糟的私生活？”
“希尔维和希尔洛。”
温饶就像是被针戳破的皮球，一下子泄了气，坐在沙发上看着诺曼。
“这是老板的电话，如果不喜欢的话，直接去说清楚好了。”诺曼将一张黑底的名片递了过来，温饶有些犹豫，诺曼讨厌他犹犹豫豫的态度，“还是说，你现在很享受这样的关系？”
温饶一把将名片夺了过来，然后气鼓鼓的问，“电话在哪？”
“楼下。”
“现在你要让我去楼下吗？”
诺曼说，“我可以和你一起。”
虽然温饶还有些害怕希尔洛还在门口，但诺曼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觉得是对自己没用的轻蔑。搞什么，他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当然做不到像他们这种世故老道的人那样，去轻松自若的处置身边的一切麻烦。
打开诺曼的房门，明晃晃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温饶回过头，发现诺曼确实和答应他的那样，换好衣服跟出来了。
温饶下到二楼的办公室，用诺曼用来办公的电话，给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的老板打了个电话。如果不是诺曼一直站在身后，温饶说不定在按下第一个号码的时候，就后悔挂断了。
电话拨通了，老板的声音经过电流，显得和平时听的有些不同。温饶在拘谨的问候之后，就把自己现在正在困扰的一切和老板说了，作为只想给温饶找一个能照顾他的人的老板，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叹息了一声，“我明白了，我会和希尔维说清楚的。”
温饶挂掉电话的时候，手都有些麻了，他转过头，看到身后的诺曼，像是笑了笑，但是没等他看清，诺曼整张脸，又绷成了他平时看到的那样的严肃。
“明天老板应该会给希尔维打电话——那家伙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但相当听老板的话。”诺曼的脸，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轮廓深邃，“明天开始，他应该就不会来烦你了。”
温饶知道这件事会变成这样，就源于自己一开始的怕麻烦心理——反正很快就会走，或者说，反正只是住在一起，但事情现在发展成这样，为了避免更大的麻烦，他还是按照诺曼说的，把一切都说清楚好了。
“是不是轻松了很多？”和温饶一起上楼梯的诺曼问。
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安心了很多。
“明天和我一起去办公室。”诺曼走到楼梯的尽头，转过头来，他身上落下的黑影，刚好将还没上来的温饶整个笼罩住，“希尔维的职务空缺出来了，虽然你可能不太喜欢，但作为管理者，你确实该去做一些事了。”
“可是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