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手指一凉,被他牵住,很自然地握紧了,十指交缠,牢不可分:“我知道你委屈,都怪我不好,以后……我用一辈子来补偿你。”
狭眸幽深,闪耀着柔软而温暖的光芒,无端扣人心弦,就像是一张纠结缠绵的网,将他整个人都网进去,紧紧囚住,动弹不得。
自己还能说什么呢,自从爱上他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没了选择。
叹一口气,赵佑轻轻地点头:“嗯。”
笑容在他唇边扩大,那么欣慰安详,那么心满意足,重伤初醒,说了太多话,消耗了不少心神,似是抵挡不住浓浓的虚弱与困乏,终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他睡得无比香甜。
期间那老军医进来查探了他的情形,过后喜逐颜开,大叹神灵保佑,乐呵呵煎药去了。
这个时候,以赵佑的身份长时间待在这南越军营,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好在秦业留下的那些暗卫将屋子周围守护得密不透风,寻常兵士根本靠近不得,他才能安心留下来。
趁他沉睡之机,赵佑抽空回了趟联军驻地,召集众人升帐议事,把事项简单交代一番。
如他所料,除开铁士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之外,其他人等皆有异议,然碍于主帅威仪,终是忍气吞声应承下去。
既然无仗可打,几十万大军也再没有留驻荒山野岭的意义,根据他的提议,众人一致同意将队伍拉回风离城,休整练兵,以观其变。
接下来,乐墨提出梅花国暂时撤军归国的意见,便也变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了。
而时间仓促,对于陈奕诚,赵佑只打了照面,并未交谈,事实上,他也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时隔几日,陈奕诚脸上仍是挂着丝自嘲的笑意,却比当时更多了一分难以描述的酸楚,似在笑他,又似在笑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