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间里静悄悄的,并无说话声传出,赵佑听得讶然,难道房中之人是个聋哑人士,两人靠打手势沟通交流?
过了一会,就见那不醉翁从房中走出,关上房门,举步过来,面上显出几分尴尬之色。瞅了瞅赵佑,他拈须笑道,“我那老友性子孤僻,不喜人多,还是不要出来了。”
赵佑听得好笑,原来是没劝动呢,也罢,他对见个糟老头也不感兴趣,当下也不说穿,只道:“都是我的朋友来做见证,老丈要是输了,到时候莫要说闲话才是。”
不醉翁哼道:“老夫当年曾得江湖朋友贴金雅号,酒圣是也,赢得光彩,输的情愿!”
赵佑嘿嘿笑道:“在下昔日打遍天下无敌手,才得了个酒鬼的称号。酒圣么,呵呵,老丈可真是不谦虚!”
不醉翁闻言怒道:“我就不信,以老夫餐酒品酒的本事,难道连个酒圣之名都担当不起?”
赵佑兴起卖弄之心,摇了摇头,正色道:“释家崇者佛也,世人推者圣也,若论酒品,上品、中品、下品是也,也就是酒圣、酒仙、酒贤,在下自认担当不起以上三者,只好当个酒鬼了!”
不醉翁被他一番言论说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道:“那你说,何人可堪担当?”
赵佑笑道:“夫上品者,乃酒圣也,甚位遵矣,非亘古无双之士不可当。在下好读史书,相传早年有个皇帝名叫大禹,一心为民为天下,为治洪水曾数过家门而不入,世人推崇备至。”
不醉翁吓吓人哼道:“多半是他夫妻感情不睦。”
这老头,想象力真是丰富!
赵佑忍俊不禁,轻咳两声道:“禹一生劳顿,他的儿子仪狄敢其辛苦,造了酒来抚慰他。禹饮过之后,呈觉甘美,却下令停止造酒,说是恐日后又因此而亡国之君,所以须得禁止。而后世贪恋酒色而亡国的皇帝,难道还少了吗,大禹其言精准,睿智无加,他不当酒圣,谁能当得?”
不醉翁被说得哑口无言,默了一会,才道:“倒是我孤陋寡闻了,那酒仙与酒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