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哭笑不得:“谁说我要走?”
“我就知道,殿下跟我的交情,那是没得说。”
罗晋满意而去,等他一走,陈奕诚与李一舟同时上前,异口同声反对:“不能让他跟着!”
“嗯?”
陈奕诚面色沉静,述说理由:“殿下,未经陛下与大将军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加入军队,与我们随行。”
赵佑苦笑:“我也是这样想,但是就算我们今日甩掉他,以他那性子,你以为他会打退堂鼓,乖乖回京去?”只是会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背地里远远地跟着,更是麻烦。
不伦以往的交情,单说他的身份,这罗晋再是不济,其父罗石却是朝堂三公之一,身居要职,他又是家中独生子,若当真不理他,他在途中出了事,还真不好跟他老爹交代。
李一舟一向对这些富家少爷没有好感,哼道:“这纨绔子弟,就算让他跟着军队走,谁能担保他就不出事?”
“我自然考虑过这个问题。”赵佑转向陈奕诚,胸有成竹,笑得奸诈:“奕诚,你找向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来,等罗晋他们吃饱了饭,全部给我绑起来,押回帝都去!”
这个行军途中的小插曲一晃而过,当日出了河西郡,队伍继续西行,在经过了几个县郡之后,果然发陈奕诚所说,越走越是贫瘠荒芜,风沙渐渐大起来,土地逐步沙化,树木草地愈见稀少,有的地方甚至是寸草不生。
进入秋季,气温骤降,条件越来越艰苦,陈奕诚和李一舟身为正副将帅,身负重任,渐渐顾不上他,幸好有孟轲和小桌子随行照料,特别是孟轲,心很细,也善于观察,总能想出些办法让他吃好喝好,衣食住行全无后顾之忧。
每回一问他,只说是以前见得多了,也被人嘱咐传授过,再问得多些,他便是眼神黯下,闭口不答,不用说,一定是想起山庄里逝去的弟兄,赵佑暗自唏嘘,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白天忙着行军赶路,晚饭之后则是继续练习剑术,等到月挂树梢又是挑灯夜读,生活安排得无比充实,他不仅是逐步熟悉掌握剑术要领,还看过了所携的兵法书籍,并将军中众将情况了解得大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