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黄婶眼望老者没有说话,那黄叔看了看赵佑,面上闪过一丝笃定,长长叹道:“既然是暗河里出来的,想必是天意,就照他说的吧。”指着他身侧的长剑道:“这剑是你的吧,还有枕头下的玉,是我家老婆子在你身上发现的,这些东西我们先藏到灶台下去,等下再给你。”
“剑?”
赵佑看着身侧,这才发现琅邪神剑失而复得,好好躺在身边,一时又惊又喜。虽然搞不懂为何神剑会在这里出现,但情况紧急,也没时间深思,翻出枕头下陈奕诚那块玉佩,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来,玉佩藏在内衣里居然完好无缺,又是一大欣慰。
接过剑和玉佩,转手交给黄叔,黄婶坐下来,帮他把梳好的长发解散,扶他重新躺回床上去,刚盖上被褥,就听得外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哐当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两名南越士兵模样的人闯了进来,扯开嗓门嚷道:“老头,这就是你的家人?”
“是啊,屋里是我的老伴,榻上的是我家孙子,正病着呢。”黄叔跟在他身后,赔着笑脸。
“孙子?”士兵瞥他一眼,疑惑道:“不是说你儿子不到十岁就死了,哪来的孙子?”
黄叔张了张嘴,急中生智道:“这少年是前些年在山外捡来的,有病,嗯,脑子有病,我看他可怜,就带回来养着,指望他能好些,将来代替我儿子给我们老两口送终……”说着说着,忍不住去抹眼泪。
那士兵走近床榻,看着赵佑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仰面躺着,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浮肿,面颊和额头上到处是刮伤的痕迹,正朝着自己龇牙咧嘴傻笑,不由得信了几分。
此时负责屋前院后搜查的同伴踏过来,朝他低语几句,大致是说没发现有异常,说完一起退出门去。
等他们走远不见,黄叔关上房门,长长舒了一口气。
黄婶坐在床边,扶他靠坐起来,关切问道:“孩子,人已经走了,你莫怕,跟我老婆子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