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陈奕诚的死,抱着树干伤心哭了一场,哭过之后,在树下垒起一个小小的土堆,有心将那玉佩埋进去做一个衣冠冢,想想还是算了,他仇恨南越这地方,自然不愿他的随身之物遗落在这里,还是带回赵氏王国交予他的家人吧。
缅怀,不一定要有墓碑,放在心里就好。
大概是因为强敌铲除与秦冲有后这双重喜事来临,秦业这几日也没再来烦他。
难得有这份清静,赵佑抓紧时间调养身体,酒没再喝,饭没少吃,觉也少睡,每天早上睁开眼,都觉得浑身轻松,面上又有了些许红润,再没发生流血的事,也没再头晕头痛。
秦业应该没有骗他,那毒,应该真的是解了吧?
心里有丝不解,既然愿意给他解毒,当初又何必煞费苦心给他下毒;既然有全部解药在手,又为何非要那么麻烦,分成几次一颗一颗给他?
对于那么一个阴险毒辣喜怒无常之人而言,或者这就是他的本性所致,非要看他受剧毒侵蚀之苦,一次一次戏弄折磨罢了,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复杂……
思维有些乱,摇了摇头,决定不再想这些,他,他们秦家所有的人,除了仇视,除了痛恨,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夜色降临的时候,他正坐在窗前发呆,身后房门微响,有人闪身进来。
不用回头,循声辩影,赵佑知道是他。
转过身去看着那眼神炽热满脸欢喜的少年,很想对他笑一笑,可是却无能为力。
袖中攥着那冰凉的玉佩,他怎么笑得出来,勉强扯了下唇角:“叶霁风,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
话没说完,就被他揽入怀中,双臂抱得紧紧的,喃喃低语:“怎么办,我想你想得都快要疯了,真恨不得把你时时刻刻拴在身边……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