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吗?是吗?
即使明白两人之间不可能,还是会这样伤,这样怨,这样恨……
胡闹到半夜,才得以尽兴结束,秦冲亲自送客到门口,脸色晕红,眼神迷蒙,目送一干人等上轿登车。
“四哥你喝醉了,快些回去吧,容容姐还在等着你呢……”秦莱掩口,吃吃的笑。
“我没喝醉,你们相信我,信我……”
马车缓缓启动,透过车帘的缝隙,可以看见他立在府门边,口中微动,不住低喃:“信我,信我……”
秦业放下车帘,哈哈大笑:“他当然没喝醉,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好一个酒不醉人人自醉!
月夜如水,坐在翠庭冰冷的地板上,赵佑念着秦业这句话,胸口钝痛的麻木,忽觉耳蜗一烫,大股暖流倾泻而出,手指抚上,毫不意外摸到一手黏湿。
又来了,这可恶的毒!
算算时日,这一回,当是真正的发作,再没有半途停住的好运。
血越来越多,根本止不住,鼻端充斥着血腥之气,他手足无力,斜斜倒下。
意识逐渐迷糊,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听得院门咯吱一声,有人立在月色里,手一挥,一颗圆圆的丹药抛在他脚下,距他一丈之遥的地上,冷笑着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