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酒的好菜。
命令刚传下去，勤务员就走了进来：“季部长，要她直接进来么？”
“当然，”季湖海粲然一笑，“难道还要我去请她么？她虽然厨艺好，手艺也好，但总不能让我屈尊下驾地去请她吧？”
“好的，季部长，”勤务员答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事情进展得缓慢了一些。五分钟后，勤务员才从外面回来。季湖海的心思，在五分钟里虽没发生多大变化，但突然间他就暴躁起来：“你他娘的，你去干嘛去了，耽误了这么久！”
“久么，”勤务员往地下室的壁钟那里看了一下，“也，也才五分钟呀。时间很久么？”
“久，太久了。”季湖海说着，不由分说，就将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你小子，今天谁给了你熊心豹子胆了，叫你敢顶撞我！”
“没有，没有谁，”勤务员一看，连头都缩进去了半个。他嗫嚅着说，“季部长，没有谁顶撞你。我只是，在说，我只是在说……”
啪地一下，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打出去就像是玩具的声音。但勤务员却知道，那是致命的一下。
幸亏弹丸没有击中他，击中了他背后的壁钟。那只钟来自罗马，是名副其实的正品。
据说，还是十七世纪的正品。它真正的主人，是当时已经失势的梅迪琦家族。没错，就是那个出过好多皇后，好多国主的家族。
后来家族没落，他们收藏的艺术珍品，也就流落到全世界了。当年，季湖海为了得到它，据说曾花光了几个仓库里的弹丸和粮秣。
勤务员闪躲了一下，玻璃渣子洒了一地。季湖海挥了挥手，道：“叫那个美女厨子进来吧，你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滚开吧。”
勤务员小伙子立马走开了，他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美女厨子进来了，她恭谨地问道：“季部长，您老今天需要些啥子菜，我马上就做。”
“这里，”季湖海一指地上的玻璃渣子，“方才那个勤务员，太他娘的木头了！我打碎了罗马的壁钟，你先来收拾一下吧。”
“好，好的，”美女厨子一听，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也没有办法，她只得遵从了，“我，这就来。”
“不用出去了，”季湖海顺手一指，“那个壁橱里，有的是劳保用具和清洁工具。”
美女厨子走了过去，顺手一摁，那里果然有个专用的空间。她开始清扫地上的玻璃渣子。
她请季湖海到隔壁去，这里的玻璃渣子怕伤害到他。没想到季湖海老儿一点儿都不领情。
他小手一摆，大大咧咧地道：“我老头子还怕那些？想当年，劳资我腥风血雨，在战地上杀他个七进七出的时候，人家个个都叫我‘常山赵子龙’呢。”
“是的，是的，”美女厨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