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叮嘱道，“姜云现在也在法国，你们行事要小心，低调一点。尤其是伶幼，你看着点他……”
她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要求太不合理了，叫一个杀人狂盯着另一个嗜杀者，不是有病么？
不过好在暴风雪还有点脑子，不像伶鼬那么冲动。这两人碰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事的……吧？
暴风雪掏了掏耳朵，完全没听见女人刚才说了什么，不过他光是猜就能猜出来了，“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能出什么问题？没别的事了吧，那我挂了。”
“喂——嘟嘟嘟。”
烦人的声音被彻底阻断在了电话的那头，暴风雪挂了电话，舒了一口长长的气。
他一转头，就看见伶幼正在一旁的空地上喂鸽子。
棕色卷发的z国男孩蹲在地上，摊开装满饲料的手掌，灰色羽毛的鸽子们摇摇晃晃地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啄食着他手心里的食物，像是怕啄伤他一样。
旁边路过一起一起的女孩子，大家忍不住眼冒星星，有的还偷偷拿出相机拍下了这和谐的一幕。
“……啧。”
他微微眯眼，上去轻轻拍了拍伶幼的肩膀，伶幼慢慢回过头来，暴风雪毫不意外地看见一双微微发红、饱含着可怕欲望的眼睛。
看见是他，伶幼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舌尖舔过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在唇缝间一瞬即逝，“……好饿。”
存在他体内的弑杀和好斗因子还处于活跃时期，每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类，都进入了他预备菜单的名单。
为了不闹出大动静，他只能把目光移到那些又小毛又多的鸽子上。
“……”
暴风雪不会感觉到饥饿，但是也对伶幼的食量无语了。
“你刚吃完‘下午茶’。”
他‘好心’地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