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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2 / 2)

虽然大家都没有走出房间,但这氛围!这熟悉感!不就是课间吗!

面前一扇窗突然被推开,周承弋怀疑的直白目光毫无阻碍的直接落在叶疏朗身上,叶疏朗头顶一凉,抽空抬头投来疑问的一眼。

周承弋默默收回视线,转头对上一双万分熟悉的溜圆猫儿眼。

方才上课时在外头站着的原来一直是你,你来做什么?为什么那么盯着我们夫子?难道图谋不轨?徐瑞奶声奶气的,用同样怀疑的目光看着周承弋。

周承弋:

小世子,这是新来的弋夫子,不得无礼。叶疏朗走上前来,顺便将周承弋介绍了一遍。

除了徐瑞没人认识周承弋,绿妩也一样,她每年宫宴上倒是远远见过,但小孩年纪小忘性大,至多也就是觉得有几分眼熟,自然也就无人知道他是废太子。

众孩童都鞠躬弯腰齐齐喊了声:学生见过弋夫子。

你们好。周承弋硬着头皮应了声。

他现在就像被赶鸭子上架的花匠在豪门工作,然后看着那些青春靓丽价格昂贵的脆弱花朵,拿剪刀的手微微颤抖。

叶疏朗大抵是看出了他的不适,主动走了出来。

周承弋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句,天王盖地虎?

叶疏朗动作一顿,转过身来看着他。

周承弋再接再厉,奇变偶不变?

叶疏朗眼神微敛,垂眸深思,嘴唇动了动,最终未出一言。

难道不是一国人?周承弋憋出最后一句,How are u?

叶疏朗终于说话了,殿下,第一句我尚且能听懂句意,第二句我只能听懂字,这最后一句叶某实在惭愧。

他说着讨饶般的作了一揖,又虚心请教道,我听此语十分不同,笙平听闻百越之地俚语与中原相差甚异,莫非这便是?

百越又称作南越,即现代的两广一代。

周承弋其实隐约有预料到结果,只是一个如此高瞻远瞩的土著人站在眼前,难免会心存一些念想,听到叶疏朗这番话,不觉意外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一个思想能与他共鸣去其糟粕的子固,一个能举一反三商业敏锐的让人害怕的符谦,现在又来一个科学教育观萌芽的叶疏朗。

果然不管何时何地,总会出现一些思想远超时代之人。

这是国家之幸,他这个踩在时代肩膀上降维打击的人自叹弗如。

此乃西洋国番语。周承弋摇了摇头,随意解释了下便将话题转走,听说你的教材是自己编的?那些贴在墙上的是教案?

叶疏朗还在想西洋国是哪国,闻言一张薄脸皮顿时红了,他摸了摸鼻子无奈道,我只是将我觉得适合教导启蒙的文章放在了一起,哪里配称讲义,叙之切莫取笑我。

叶疏朗虽然是第一次听教材这个,但联合上下文他猜测应当是指讲义、课本。然而其他夫子所用讲义都启用先辈书籍,例如四书五经,皆为大家名流所作。

他是万万不敢造次的。

有这个意识很好。周承弋夸赞了一声,又道,不过你总是这样贴教案,很是不方便吧?我送你一个见面礼,如何?

叶疏朗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周承弋叫来长夏耳语一番,长夏点点头,领命退下,顺便带走了祝公公。

祝春福得了陛下命令来的不怎么情愿走,你一个人去便是,怎么还叫上咱家了

是个很有趣的事长夏小声说了些什么,祝春福眉头一抬,当真?那咱家可得去看看。

叶疏朗努力竖起耳朵愣是没听清一个字,偏偏这时一刻钟已过,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学生,他叹了口气,殿下可真是会吊胃口,连祝公公都如此,想来必定是稀罕之物。

周承弋笑道,笙平放心,绝对是你没见过的。

殿下还是少说些吧,某现在都迫不及待想罢课了。叶疏朗神情很是无奈。

直到南书房临近放学,叶疏朗才见到东西。

去时两人,来时二十余人,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一穿着赤衣袍容貌平平的中年男子,叶疏朗认出其人正是工部侍郎蒋大人,这位蒋侍郎之前是江南巡抚,月前回京调任,其子蒋羽生同叶疏朗是同期太学学子。

他震惊之余刚要行礼,却被对方一个眼神制住。

周承弋不认识蒋大人,更不知道那位双担他和子固的读者蒋羽生就是他的儿子。

他正在看叫人弄的东西。

一人宽高漆满黑漆,用铜片封边的三寸厚木板足有八块,长夏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摆了不少条状物,白色居多,也有青黄红绿的颜色。托盘两边各自放着两块没有柄的像是刷子的东西,但是里头镶嵌的是一块奇怪的布。

长夏回禀,殿下,都弄好了。因为工部没有合适做粉笔的模具,临时去城中寻来的,再便是这绒布宫中的绣娘不曾见过,花了一些时间琢磨,好在黑漆干了,正巧可以用。

其实这个漆是工部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烘干的。

没错周承弋叫人去弄的,正是现代学校必备三件套黑板、粉笔及板擦。

叶疏朗听的云雾罩头不知其意,周承弋直接上前验收并且粗暴的展示了一下用法。他捏起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划出一条痕迹,手感不算很好,留下的痕迹也比较淡,粉笔头随即咔擦断了。

啧。周承弋不怎么满意的撇了撇嘴。

只用石膏加水做出来的粉笔确实比正常的容易断,木板打磨的再光滑也果然没有水泥好,漆也沉沉的不够凉。

但是往粉笔里加的碳酸钙需要提炼;初级水泥要用的火山灰更加不好找;漆则是超出了他已有知识的范畴。

虽然都是半成品,但有的用就不错了。

叶疏朗不知道当事人心里的嫌弃,他一明白用法,当即便忍不住扑到了黑板前亲自一试,嘴里直呼,叙之大才!

不过摘前人硕果,哪算什么大才。周承弋回道。

蒋大人听儿子整日在耳边念叨子固多么厉害,止戈多么谦虚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一听这句分外熟悉的话,眉头禁不住一跳,目光落在那位废太子身上。

第24章 锋芒初显

其实除了教学的基础三件套外,周承弋最想改的还是离谱的课程表,其二便是教材。而这些即便是沈太师说了也是算不得数的,必须得皇上点头才行。

周承弋故意让长夏将祝春福一起带走的原因,想的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是明谋。

他相信,有祝春福这个光明正大的二五仔在,估计人刚进工部,皇帝那边就收到消息了。

周承弋猜的没错,皇帝确实早就知道了,不过这不是祝春福的锅,而是工部那边,一听是废太子要制的东西,还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立刻就禀报了上来。

有点意思,朕这儿子憋久了,脑子里多出了不少奇思妙想。皇帝一边说着,一边用羽毛笔在奏章上写下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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