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人的月色依旧,在这月色之下寂寞和悲伤也变得格外清晰。
缚月,你可还好?在你决定离开我的那一刻……你可曾为你我的相识相知而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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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擦药了,呜呜~~~”这几日楼阳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只需等到痘痂脱落便可以痊愈。可越是这样护理反倒越难了起来,因为要用烈酒煮过的升麻来擦身子,对于成年人来说都是疼痛难忍,何况是一个六岁多一点的孩子。
康晨松终是看不下去,转首对蔓尘道,“难道就没有温和一点的方法?”
眼看一个孩子受了这么大的罪蔓尘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忍,却还是摇摇头道,“若不想留下疤痕,这是最好的药剂了!”
“父皇,我不要……”楼阳一手拉着康晨松的衣襟一可怜兮兮的哭诉道。
康晨松终是一狠心道,“那继续吧!”
“不要,我不要,父皇救我!”小楼阳凄厉的痛哭,但显然已经无济于事。
看一眼将头别向一侧的康晨松,蔓尘轻轻叹了口气拉着小楼阳坐到床前道,“太子告诉我你是不是男子汉?”
见还有人与他说话,楼阳太子忙抹着眼泪点点小脑袋认真道,“父皇说我是他的儿子,也是他日后的继承人,自然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蔓尘轻轻一笑用手绢细细拭去楼阳面上的泪痕道,“那你父皇有没有告诉过你,男子汉应该是流血不流泪,再大的痛苦也要咬牙忍受。因为你的眼泪只会伤害到真心疼爱你的人,对于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来说,你的眼泪不过是软弱无能的表现,只会徒增他们的笑柄罢了。那太子告诉我,你是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是只会哭泣的孩子?”
楼阳轻轻咬住下唇,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蔓尘呜声道,“可是……阳儿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