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那夜在鸣凤山三爷与他所说过的话,蔓尘却知道这位陛下绝不像看上去那样简单。至少,若是没有些许能耐和一定的手段,就算有康晨枫在旁辅佐这皇位也远远轮不到他来坐。
蔓尘思索这会只闻台上的已然入座的康晨松却开口道,“今夜月色正好,无奈太后娘娘抱恙却不能出席。托朕在此,与众卿问声好!”
百官忙唯唯是诺的还礼,即便这康晨松帝王的威严还差些,可也不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承受的起的。
又闻其继续道,“王弟此番奔波于东川铲除余孽去了朕的心头大患,却连个年都没有过安生,为兄心中愧疚,在此当着众卿的面敬王弟三杯。一来,敬王弟多年来为康乐所立下的赫赫战功。二来,敬王弟舍小家顾大家为国为民日夜操劳。三来,敬你我的兄弟之情。国有王兄,乃国之大幸,民之大幸,朕之大幸啊!干!”
康晨枫坐于康晨松仅错开半人宽的距离,褪去了一身亮银战甲,猎猎的红衣比之康晨松身上邪魅的蓝黑两色宫装更为夺目。
只见宽大的水袖扬起一个狂傲的弧度,康晨枫双手举起面前的酒杯道,“皇兄言重了,为人臣子,分君之忧,这是臣弟当做的事!”
三杯酒水下肚,康晨松伸手拍拍康晨枫的肩道,“王弟立此大功不得不赏,可是以王弟如今论官爵已是封无可封,论金银想来王弟也不缺了,这到叫为兄难办了!”
康晨枫忙道,“皇兄给臣弟的已经够多了,臣弟不需要封赏了!”
康晨松哈哈一笑,眼眸却是有意无意的从人群中的蔓尘身上扫过道,“听闻王弟此番出征始终带了一人在身边,想来这人对王兄是十分重要了?”
康晨枫面色微微一变,还是恭敬道,“是!”
康晨松哈哈一笑道,“王弟何不将佳人引上来叫大家见上一见!”
康晨枫自走进宴会厅起一眼就看到了被他手下围在中间的蔓尘,此时听皇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这样的要求康晨枫心中是有些不悦。既是他认定的人,也轮不到将他带到人前让人指手画脚。何况他暗地里的仇敌甚多,此番无疑是将蔓尘带到风浪的端口,这怎能叫他不心生不满。
康晨松看向他道,“王弟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