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摇摇头叹道,“当年虽是由我母妃为首的几人出面,可而今细细想来却是由怡妃一手挑拨的。试想珍嫔虽因生了那杂种而竞升为嫔,可她毕竟身份低微母妃等人都不曾将他们母子放在眼中。直到那杂种大了些在一个晚宴上表现出众接连答上了父皇出的四道难题因而因起了父皇的重视,接连数日留宿在珍嫔那里。后宫为此略有怨言,但地三天父皇也就不再去了也就没什么了。却是有一日怡妃在我母妃处亲口所说,珍嫔教导儿子挣宠,虽然失败却是其心可见。因此才会有了而后的事。而那怡妃,正是七皇子的母妃,当今圣上的生母!哈哈,你说若是那魔鬼知道这些会如何有趣?可是我不会说,我要他一辈子为他那真正的仇人的儿子当牛做马,让他母妃的灵魂看着,永世不得安宁!哈哈。。。。。”
彻骨的冷意,淡淡的,由灵魂遍布到全身带来针刺般的疼痛。他于他竟是如此相似,最尊敬的人却是害自己一生的人。这种痛他永生都不会忘记。而他,会于他有相同的结果吗?
“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就不怕我说于他吗?”在那寒意之下,蔓尘的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僵硬。
三爷抿一口茶轻笑一声道,“那魔鬼若是宁肯牺牲你你就会随我一同下地狱!反之,他若是将你看的比一切都重要,那我就会杀了你。他让我失去了所有,而我也要让失去一切。而对于死人,是永远不会说话的!”
清澈的眸子渐渐被那出离的愤怒所代替,“那不过是你们之间的战争,若不是你们他这一辈子可能会永远只是活在你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幸也好不幸也好,又如何会牵扯进这无尽的权势争斗中。你们如此待他……这对他公平吗?仅因为他母妃出身平凡,他便不是你们的兄弟吗?”
冰冷的泪滑落下来,蔓尘有些惊讶的拭去面上的泪痕。
他哭了……
不是为他自己,因为眼泪是用来取别人同情和怜惜的东西,因为从来没有人会怜惜他,所以从很小开始他便不懂得如何流眼泪。可是今天,这泪却是用来怜惜别人的,用来怜惜那与他命运极其相似之人的。那么,可不可以也算是,他其实是在怜惜他自己!
“公平?!”三爷嗤笑道,“如何叫公平,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便是权斗中唯一的法则。即便是兄弟又如何,最是无情帝王家。他火烧清音府时又何时念过兄弟之情,这便是他的报应,他作为那人走狗的报应!哈哈……”
最是无情帝王家,而他和他,说到底……不过都是那皇权下的牺牲品罢了!
“三爷,不好了。在山下发现了敌方的踪迹!”急促的声音略略缓和了两人间越发沉重的气氛。
三爷似是早有准备,“有多少人,那人可在其中?”
“回三爷,大约有三万人,他们身背桐油似有烧山的意思。并没有看到永定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