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傻瓜,朕骗你的。朕只是想着看你还会不会为朕紧张,蔓儿,不管你愿不愿承认,你心里还是有朕的!骗子!骗子!他们一个个都骗了他。枫也说过,蔓儿喝过这杯酒后,你与我生生不离!可一转眼的时间他就倒在了他面前。现在松也骗了他,就在方才他还与他说话,还与他笑……可是,他们怎么可以对他这么残忍,他们怎么可以就这样把所有的痛苦都留给他一个人。
蔓生跑的几乎喘不过起来,胸口沉闷的痛着,窒息一般疼的几乎裂开。
他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众人,那个前一刻还对他微笑着说,‘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跟你开这种玩笑了!’的人就倒在血泊里。他紧闭着眼睛,好像再也不会睁开了一样。
全身的力气瞬间都失去了,蔓尘踉跄了几步终是摔到在他面前。
“松,醒来,你怎么可以骗我!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你欠我的,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一死了之,你给我醒来,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来承受这无尽的痛苦!你骗我,你们都骗我,你们兄弟二人怎么可以都这么骗我?”
“娘娘……”芷蓉追上来看着伏在康晨松身上嚎啕大哭的蔓尘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李贵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追下来,看着眼前的场景也瞬间红了眼眶。
“娘娘……娘娘快,陛下还没死,娘娘快!”
连理枝 第一百八十一章 倾权
刻画着盘龙苍虬的庆安殿里里外外聚集了不少人,太医聚首在卧室之外凑在一起一筹莫展。文武百官也闻讯赶紧宫里候在殿外日露急切,各宫的妃嫔跪在殿外哭得梨花带雨。
帝王的卧室里康晨松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头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上好的金疮药让身口不再有血水渗出。他平静的像是睡着了,任由蔓尘在他身上一根接一根的施针。
李贵在一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陛下这些日子一直在服用五石散,可能是陛下早就想到了会有今日连诏书都已经写好了。娘娘,陛下是害死了王爷,可陛下心里也苦啊。奴才看得出娘娘心中也是有陛下的。娘娘,奴才求娘娘了,如果这次陛下可以化险为夷,求娘娘不要再这祥折磨彼此了。人生短短数十年,眨眼即过。娘娘和陛下都是聪明人,连奴才都看得透的事,陛下和娘娘如何会看不透呢?”
蔓尘默然的将银针一根根收了回来,垂眸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人静静道,“我和他,若是还有一丝可能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