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多格如此明显的无礼,饶是来自昌源国的蓝琦和李司连都不由发出一声轻咦,似是要看接下来康晨松要如何应对。
朱玉清本是心高气傲之人,先前吃了华阳公主的暗亏已是心气难消,而今又见西牧使臣刻意在昌源使臣面前挫康乐帝龙颜,不由怒道,“西牧使臣前来觐见怎不按君臣之礼拜会圣上,更不出言请安,实在狂妄!”
只见雅多格唇边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用标准的汉语道,“这位大人实在冤枉臣下了,我西牧国主乃开明之主。深知尊敬应是发自内心而不是表面,所以早已废除了这些虚礼。臣下方才所行的,正是我西牧面君之礼!”
朱玉清被雅多格一堵更是憋气,若是反驳与他正是中了对方的圈套,反说康乐帝迂腐,若是不反驳又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恶气。两难之下,朱玉清早已憋得面红耳赤,一双眼眸怒瞪对方!
见朱玉清连番落下阵来,康晨松仅是无声的摇了摇头,伸手将蔓尘的手握在手心中才道,“今日尚书大人连番失言,若在如此朕定要罚你!”
闻言朱玉清除了狠狠的瞪对方一眼,只得扶手称是!
康晨松又向那雅多格道,“西牧倒是变了不少,想当年西牧还是康乐附庸时多次派使者来我康乐求习康乐文化。而今不过了了数年却也有了自己的见解,不再一味的有样学样,实在是可喜可贺!”
康晨松言语犀利,几句话下来雅多格已是面色微变。
因为先天环境的因素,西牧的文化发展大大的落后于康乐。为了改变自己的现状,西牧曾多次派使者来康乐研习先进的文化知识,西牧才有了今日的发展。但西牧人向来自傲,并不愿承认这段历史。而今康晨松却毫不避讳的提及,也算是触了西牧的逆鳞!
雅多格忍怒道,“我西牧文化源远流长,早已非当年可比!”
蔓尘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杯盏道,“使者原来是客,本宫且敬使者一杯!”
雅多格面色微缓,“多谢娘娘赐酒!”
李贵不明其意,却只得上前欲接下蔓尘手中的酒杯转交给殿下的雅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