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点别的。”
“喊什么?”
“你在床上怎么喊的?”
“我不记得了,你学学呗。”
“……”
曾如初在电话那头咯咯笑,把他也给气笑了。
“你给我等着。”他放话威胁。
“好呀。”曾如初洗完澡,此刻正搁床上躺着,翘着脚丫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等你呢。”
“……”
这周的周五晚上,傅言真就飞来北城,连本带利的把债讨回来了。
床、沙发、厨房、卫生间……
除了阳台,这一亩三分地全折腾一遍。
把那一盒东西都用了干净。
又隔一周。
她接到赵允恬的电话。
在电话里,赵允恬问她和傅言真是不是有事。
得到她肯定回答,赵允恬说过年回来再找她算账,还埋怨她成天不跟她说实话。
曾如初本来前几次是想跟她说的。
但她们聊一次天很不容易,难挤出时间,还得倒时差,而且赵允恬在那边能说的上话的人很少,积攒的委屈和快乐也没几个能分享的人。
每次通话,都是她在说,曾如初在听。
听着听着就给忘了。
消息悄无声息地传了出去,并以声势浩大的形式蔓延扩张。
接连几日,傅言真天天在班级微信群里发红包。
后来,差点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傅言真在十一月中旬,接受某家财经媒体的专访。
记者提了一个颇有娱乐色彩的话题,“你怎么看待砖石王老五这个评价?”
“我不是。首先,我不老……”他开始还是那副游戏人间的语气,说到后来,言辞却颇具真诚,“我有喜欢的姑娘,也一定会娶她。”
记者以为挖到猛料,忙问,“那大概什么时候?”
“她若想嫁,我随时都会娶。”傅言真说。
他一直都是这般, 欲将爱意唱说至淋漓。
却也顾及曾如初的感受。
没在媒体前,将她姓名和身世公布。
--
不知不觉间,十二月也将过去。
今年过年很是热闹。
顾闲终于回国。
他回国那天,曾如初去机场接他。
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个女人。
样貌清丽脱俗。
女人穿着有点深沉藏青大衣,里面搭着羊绒毛衣和哑光质感的绒裙,气质娴静温和。
曾如初瞧着,觉得她有些眼熟。
俩人虽一起回来,但看上去并不亲密,有明显的分寸感和界限感。
她涌到嘴边的八卦立即止住。
顾闲先开口,将他们关系明确:“这是我学妹,苏冬青。”
苏冬青……
啊。
曾如初想起来,这是陈路秋的初恋。
苏冬青朝她点头一笑。
笑意卡着热情与疏离中间的那一道分界线。
傍晚日光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