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旁边的几个屋里都有很多人。
到了体育馆,她在大厅的自主贩卖机上买了瓶水。
冰的。傅言真要喝。
她自己手里也拿着一瓶,在餐厅买的,不冰。
快到十一月份,她觉得喝冰的对身体不太好,在电话里跟他说了,但傅言真又喊她小唐僧。
她知道是在笑话她啰嗦,脾气一来也就没多言,还负气地想着要是喝出病了可别怪她,自己受着吧。
走到楼上,不巧遇见陆州同和赵海他们。
几个男生搁走廊上抽烟,烟熏火燎的。
陆州同还主动跟她打了招呼。
他们这些人都挺会玩,之前那点子小事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和她打招呼的时候,他神情也洒脱的很。
不过,陆州同现在倒是真有点佩服那姓傅的,这小学霸对他不理不睬的,现在倒也上赶着找傅言真。
他看到她过来好几次了。
赵海现在也不喊她“嫂子,”客客气气地喊她一声“曾同学”。
曾如初也跟他们一一点过头。
一旁的几个男生,她都不认识。
但几个人明显都认识她,其中一个笑嘻嘻地同她搭话,“又来找真爷啊。”
一个“又”字,让曾如初确信,他应该看到很多次。
曾如初只好点头,脸上有几分不好意思。
很快有人接上话茬,问她来找傅言真干嘛。
没等曾如初开口,旁边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
傅言真站门口,手里还抓着篮球。
他手指宽大,球被轻轻松松的抓住。
廊上的灯一排排亮着,他手皮肤很白,被光淬的发亮,手背上的青灰色经络根根清晰。
她眼角余光扫了眼这只手,心跳倏地加快。
想到这俩天,他教她投篮时的动作。
傅言真眸光无波无澜地看了过来,几个人噤了声。
最后他看着她,微扯下唇。
“进来啊。”他说。声音夹杂笑意。
曾如初硬着头皮,从他身侧钻过。
几个男生搁门外笑的意味不明。
有人没忍住揶揄了句说:“这门一关,有点东西啊。”
曾如初不用回头看,光听都能听明出他们话里话外的不正经。
又有个胆大的笑了声,“真爷,让我们进去瞧瞧啊。”
傅言真淡淡一句:“不喜人多。”
几个人被拦在门外嘿嘿直笑。
高墙挡住风尘,木门一合,戏谑笑闹也惨遭隔绝。
屋里和往常一样,都是冷物哐哐当当的声响。
她和傅言真在里面,真的没做什么。
傅言真做他想做的事情时,其实很专心。
找她说话也都是在休息时候。
这一周,他都没上过晚自习,都在这边练球,曾如初走后,他会喊体育生过来陪练,因为怕她不好意思,所以她在的时候,这里没有别人。
他很不喜欢输。
痛恨那种滋味。
如果决定要做,就必须要赢。
他身上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湿,衣料紧贴着背脊,映出肩胛骨的轮廓。
曾如初看了许久,忍不住说了声,“你要不要歇一会儿?”
明天就要比赛,今天是不是应该留点体力。
傅言真视线看了过来,这才发现曾如初还在,有些意外的挑眉。
她今天在这里待了挺久,已经超过半个小时。